她说:“现在不在家了,看着他玩游戏都管不了的,一开始打电话说几句还会听话,现在越来越说不动了,越长大越管不住了。”
我说:“那你安装那么多摄像头干嘛?干看着又管不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瞬间暴跳如雷,吐字不清却铿锵有力道:“我是为了看我们家魏明!你以为还看你啊!你死不死的我才不管咧!”
我庆幸她并不关心我的死活,没有一直盯着我看,否则我会疯掉。
我最终还是适应了有摄像头的日子,我无法让我自己持续的抗拒这个东西的存在,可能我身体里的另一个我知道,抗拒并不能让我更好的适应生存环境,所以对于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她选择了接受。
春意渐浓,我爬上房顶想看看月季花开的怎么样了,刚上了楼梯,感觉到屋顶上吹来的风不再是凉飕飕的,心想着,或许我又找到了另一块略微自由些的地方。
我坐在屋顶上远远看去,看到了满墙细密的花骨朵,心中估摸着花量。
母亲打来电话说想吃饺子,让我和魏明包饺子给她送过去。魏明四五岁的时候因为玩面团意外学会了擀饺子皮,自学成才,而我是在前几年才学会了包饺子和调馅,也是自学成才,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学会的。
我下楼去和魏明说了此事,魏明不肯挪开电脑面前,抱着手机低着头眼睛也不眨的挪过来,迅速扫了我一眼,说:“你先和面,和好了叫我擀皮儿”,又飞奔回电脑面前。他的步子掷地有声,穿着拖鞋也跑的飞快,每一步都感觉要把地面踩踏掉,踢踏踢踏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我只能自己和面,因为之前研究过烘焙,和面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饺子包好以后,母亲打电话过来让我把魏明也带过去,魏明对着电话那头吼着,“让我过去干啥?没事儿老是叫我过去干啥?……”
他烦不胜烦,只想躲在自己的游戏里。
魏明吼归吼,反抗归反抗,但也只能跟着去我镇上的医院。蓉花镇这几年发展的很快,城市面积扩大了三倍多,有很多路我都没见过,一开始只能跟着导航走,走得多了才慢慢熟悉过来。
单论环境来说,蓉花镇水草肥美,湿地面积占地很大,大小湖泊相连,芦苇丛生,微风轻拂芦苇荡带过来它毛绒绒的种子,怎么看都是招人喜欢的,而我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像是这样和煦的风怎么都吹不到我的心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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