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顺从地挪动两下,而后躺了下来,在她的腿上。
仰面看她轻蹙的细眉,那双微圆的眸中盛着关切,目光落在他那个曾破开一个洞,露出森白头骨的额穴。
她的双手抚着他的鬓发,有几丝发散了。
顺好发后,又摸着过去*的伤处。
当时用的是极好的伤药,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曦珠边给他按揉额穴,边问道:“我这样,你有没有觉得更好些?”
她的力道适中,手指反复地在他疼涨的地方,一遍遍地往来,纾解他的余痛。
心中沉坠不安,卫陵却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抬手捏了把她柔软的腮肉,道:“我何德何能,可以娶到这般好的表妹。”
倘若不欺骗她,让她得知了他重生的实情,届时,他将会失去现今的一切。
其实他配不上她,更不值得她对他好。
“我觉得你对我,要比我对你好得多。”
猝不及防地,他一番缠绵低语般的情话出口。
脸上被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曦珠滞住,待反应过来,好笑地也掐了下他的脸。
“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呢,你对我也很好啊。”
话音落后,她立即被他拥住腰,翻身压下,姜黄的浣花裙裾堆在榻沿垂下。
漏出一条缝隙通风的窗,也被他拉合。
灼热的亲吻,接连落下来。
从她的面颊,蹭过耳朵,延续往下,至她细白的长颈。
他模糊不清地说着:“我想要你,好不好?”
先前白天,他多有犯浑的时候,拉着她哪处尝试。
今日他的情绪不大好。
曦珠没忍心拒绝,肌肤上轻微的刺痛中,抚摸他的后背,唇落在他的额角,亲了亲。
“只许一次,等会我还有事要做。”
现今,公府的中馈大多落在她的身上。
“嗯。”
他低声应道。
……
比及云雨停歇。
卫陵抱着怀中衣衫凌乱的人,背靠在榻上,这才想起来问:“娘叫你过去,是有什么事?”
曦珠耳贴着他的心口,听着里面逐渐平稳的跳动,阖眸轻道:“秦令筠的夫人溺亡的事,你有没有听说?”
想必比她更早得知。
此事,卫陵确实听说了,“嗯”了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