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心里很明白,时至今日,他与她走到这步,若非万般阴差阳错的铸造,他或许永远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在听到周暨时,他曾想过,若是她那时和这个人在一起,她还会不会来京城?还会不会喜欢他?
但幸好,幸好。
后怕渐渐弥散,卫陵将她抱地更紧些。
“表妹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曦珠抚摸他的脸,没忍住笑道。
“你吃醋了?”
卫陵鼻息轻哼声:“我吃的醋算少了?差些没将我酸死算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也是,她这么好,被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吃的哪门子醋,如今他也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曦珠好笑地将今日在桌上的话,讲给他听,又反应过来,问道:“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
卫陵听完,才闷闷地将赵闻登的醉言说了。
曦珠看他垂着眼,还在郁闷,戳了戳他的脸颊。
她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却道:“还在生气呢?”
卫陵看着她,低声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只是嫉妒,要是我们能一块长大就好了,我会早早就喜欢你,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往事不可追,便在幻想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坦然幼稚的话脱*口而出,曦珠不过笑了下,将腿贴着他的腿,柔声说起另一件事。
“三表哥,前些日子我梦见了爹娘,说起你了。”
卫陵一怔。
他从前不信任何鬼神,现今却极其相信。
他瞬时紧张起来,怕爹娘不喜欢他。
是他让曦珠受了那么多苦,他们一直在天上看着。
怕他们讨厌他这个女婿,甚至恨他。
卫陵想知道爹娘到底与曦珠说了什么,但怕听到让他害怕的话。
他犹豫地没有开口问。
直到听她说:“你让人送过去的那些东西,他们都很喜欢,我爹尤其喜欢你送的那坛子酒。”
那是一坛陈年三十的凤酒,在遣人去往祭拜爹娘,告知与曦珠的婚事时,卫陵亲自去柅园取来,让人带去津州。
他终于松缓口气,笑着道:“爹娘还说我其他了吗?”
她的嗓音更轻了。
“他们还问我,你对我好不好?”
“表妹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