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狂笑几声道:“大人这是承认强占弟媳了?”
徐弘川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件帕子包着的物件,扔给齐越道:“老五,这是昨晚陈氏和她儿媳同蜜叁刀一起送过来的,好好瞧瞧这有什么玄机。”
齐越把帕子打开,一股异香传来,他连忙屏住呼吸,仔细一看,帕子里是一只紫檀木簪子。
陈氏一见那簪子立刻变了脸色,焦急地同姜元发对望了一眼。
姜元发更是差点吓破胆,这要是被发现他们胆敢毒害朝廷命官,怕是真的会被抄家流放啊!
齐越小心地拿起簪子闻了一下,然后连忙把那簪子包上,严肃道:“这簪子是拿催情药的药油泡过的,至少有蛇床子和淫羊藿,男子闻上一刻便欲罢不能。”
他突然想起昨晚遇上那二人时,闻到一股香味,就是这个味道!
陈氏脸色渐渐发白,暗叫糟糕,这徐弘川怎会看出来!
徐弘川冷笑道:“毒害朝廷命官,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齐越!”
一旁的齐越立刻拱手道:“属下在!”
徐弘川冷眼望着姜元发和陈氏,厉声道:“将这二人拿下!带回都司严加审问!”
陈氏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时,溶月从正房里走出来,她刚才听到了齐越的话,原来大伯口中的“春药”竟是真的!就在婆母给她的那是木簪子上头!
原本她还以为是大伯兽性大发、强占自己,不成想竟是因为中了催情的药!
怪不得他一再出言羞辱,竟不知他是身不由己的。
溶月踉跄着踏出正房,不可置信地望着婆母,她为何要这样?
昨晚她送自己簪子,她便觉着蹊跷。
婆母平日里除了把不要的旧衣裳给自己,什么都不给。昨晚居然突然送什么“家传之物”,原来是这个缘故!
姜元发原本吓破了胆,见溶月出来了,连忙说道:“你这孩子,从哪弄的这簪子,没的让大人误会咱们。”
溶月一脸震惊地望着公爹,又委屈地看了看婆母,刚想开口说话,陈氏一个箭步上前去,“啪”地一声狠狠打在溶月脸上,还骂道:“小娼妇!我们姜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溶月被打的趔趄了一下,嘴角流出血来,眼眶也湿润了,委屈道:“母亲怎么能这样说?”
姜元发心虚,怕溶月说出实话来,忙点头哈腰地对徐弘川说道:“大人,这都是场误会。草民哪里敢毒害大人?只是两下不凑巧,正好赶上了。都是误会,误会。”
溶月的脸颊立刻被打红了,徐弘川瞥了一眼她嘴角血迹,锐利的双眸审视着姜元发和陈氏,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齐越见徐弘川不说话,便也没动手拿人。他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徐弘川也就是吓一吓这二人,真拿下人反倒不好办。
姜元发见徐弘川没继续耍出官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昨晚叨扰大人,我们这就走,多谢大人收留。”
说罢,他使劲给陈氏使眼色,陈氏再傻也知道借坡下驴,不然真被捉去都指挥使司的大牢,可就有进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