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忍住的,只是这里全都是属于那个人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
他本该忍住的,如果他早知道下一秒门后会传来开锁的声音。
房门泄开一道不大不小的缝隙,足以让时却和开门的人四目相对。眼神相交的瞬间,时却从骆文骄眼里,读出了一丝惊异和局促。
糟糕。
他本该在俱乐部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骆文骄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一种极为怪异的神色,他足足愣了好一阵,才使劲将半开的门重新合上了。
房间里的情形实在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他尽量缓和了下情绪,对旁边找他借球的学弟道:“我刚想起来,球我放更衣柜了,周一再给你吧。”
学弟并没怀疑什么,点点头离开了。
骆文骄长出了一口气。屋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门把手。
时却已然坐回到了自己那里,一条腿屈在身前,脸颊红红的。
刚才骆文骄开门进来的刹那,他几乎一瞬间就从迷蒙中清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整理好,努力显得不那么狼狈。
“走了?”时却用手指着门的方向,脸上含着笑,故作镇定道。
骆文骄缓慢地走过来,只是用他一贯冷淡平静的眼神望着他,并没回答。
被他这么一瞧,时却顿时觉得如坐针毡,只想着要怎么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他混身不自在,只得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解释道:“哎,都怪磊哥和谢诚,大白天的还看片,谢啦,要是学弟这时候进来,那可就尴尬了。”
他脸上挂着笑容,骆文骄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依旧冷着脸,一言不发。
“你可介意,我……我就随便躺躺。”时却红着脸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小。
让他不知所措的是,骆文骄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骆文骄那张安静、疏离的脸,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流露。时却心里尽是慌乱,只想着要尽快躲开,犹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先……”时却走过骆文骄身边,声音压得比蚊子还小,“先去找谢诚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与骆文骄擦肩的一瞬,自己的手腕被“啪”的一下狠狠攥住了。
时却身子僵了下,探寻着回眸。
“你怎么了?”骆文骄沉默了半天,才尽量柔和地问。
他明显地觉察出近来时却的不对劲,不论是之前的处处躲避,还是今天在屋里发生的事。
“我?”时却努力地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我能怎么,没事啊,就是和谢诚他们消遣了一下,男人嘛,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