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准点点头,从床边走到靠门的位置,将要出门时顶着两人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您看着他吃一些吧,如果胃难受就先放着。”
他关上门,助理早在门外等了许久了,楼准走出门后他便迎上来等待指令。
“把白礼叫来,再检查一下薄朝的身体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尤其是脑袋。”楼准淡淡道,视线挪到楼下沙发旁摆着的花瓶处。
这个世界的记忆告诉他,这是他还在国内的时候薄朝陪他一起去二手市场买下的,当时那人为了几百块和商贩吵得面红耳赤,抱着花瓶高昂着头走出集市时待在楼准旁边像极了得了意的小猫,猫耳朵和尾巴都快摇的飞起来。
但刚刚跪坐上的薄朝,像被剪伤了爪子、被灭了气焰,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流浪猫。
“监控下的人找到了吗?”楼准问道,他们在那栋别墅的门口找到了唯一的一个摄像头,在薄朝被抓来的这天,只有一个人曾经进出过,摄像头下面容清晰,像被故意暴露似的。
但楼准不在乎,是陷阱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找到了,说要见到您他才肯说。”助理回道。
楼准挑了挑眉,颇有兴味道:“等白礼来了我就去见他。”
白礼是在半个小时后到达金礼的,给薄朝做检查时楼准就站在他旁边双手抱胸地看着。
白衣医生依然冷着那张脸,半晌后没什么感情地告知楼准:“情况特殊,我需要把他带回我的私人诊所做进一步的检查。”
楼准直起腿颔首,回视薄朝望向他有些试探的眼神,上前再次系紧薄朝手腕上的领带,顺了顺他的发尾,缓缓道:“跟着他,待在他身边也很安全,不会回地下室的,晚点我会去接你。”
他想跟着去,但现在弄清楚薄朝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幅模样更重要,但全权交给白礼楼准心里隐隐有些不放心。
楼准拿出手机播出助理的电话,敲着木质楼梯的平台,清脆的响声几乎是铃声混在一起。
“楼总?”
“你派人……算了,你亲自去白礼的私人诊所陪着薄朝检查,确保他的安全,那个人我自己去见。”楼准道。
助理愣了一秒,迟疑道:“可是那人……”
“薄朝更重要。”楼准打断了助理的疑问,给他下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