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拉回理智用不到这么多的血,可他却把全身的血液都送了出去,还把弑神之枪都转送了,就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绝望了,心如死灰,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他完全是在自毁。
很眼熟对不对?
泽曼其实也是这样,只是泽曼还有小白给他的一口气吊着,一直到,咳,我还是不剧透后面的事了。
就这相似性,这才是我们父子组!老鼠滚一边去!
……】
穆恩并不想认同这条评论,因为他不希望自己活泼开朗的弟弟变成那副模样。
他不希望弟弟遭遇到家人的背叛,他害怕当阿尔宾再次被泽曼伤害的时候,一切都会重演。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些家人统统消失,他的弟弟只要有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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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泽曼从那可怕的,不愿再回想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可他身体却仍然颤抖着,眼前不断回忆着那一幕,抽痛的心脏让他无法忽视。
他伸出颤抖地右手,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眼前却猩红一片。
他亲手杀害了他的孩子。
他刺穿了白发少年的身体,几乎将那孩子腰斩,他看到那硕大的血窟窿不断流淌出殷红的鲜血,很快汇成触目惊心的血泊,将那孩子散开雪白的头发染成鲜红。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如何呛着鲜血向自己虚弱地微笑道歉,用全身所有的血液来唤回他的理智,并在自己手中咽气。
阿尔宾……
他的内心被撕扯着,同样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不断向外流淌出鲜血。
对他来说,那样的痛楚远远不能和那孩子比较。
那样怕痛的孩子,那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是不是在呼痛?是不是在后悔与他相识?是不是在憎恨他?
为什么死去的会是那个孩子,而不是他呢?
“我杀了阿尔宾……”他呢喃着。
同在房间的帕德玛猛地看过来,惊疑不定:“你在说什么?!”
“做噩梦了吗?”爱德华面带一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