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敏回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镶金嵌玉还弄得那么长,戴久了能舒服吗?
等她转身关门,慢慢走到罗汉榻旁坐下后,看着青年耳边那枚细长的耳饰,还是好奇道:“你戴别的耳饰,枭王不生气?”
“生什么气?”文序扒干净花生,扔了一颗到嘴里,“这也是他给我打的,轮换着戴呗,总不能放着积灰。”
说起这个,文序就忍不住回忆起前天的事情。
顾明野这人,你说他懒吧,他真懒,在良国时不爱处理朝政,在大盛时不爱管理军务,平日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坐轮椅就绝不起身。
但是说他勤快吧,倒也能沾个边,大概是知道夫郎与众不同,也真的爱惨了夫郎。只要文序不在家,闲着没事他就琢磨耳饰。
以至于前几天,文序拿着特意给他做棉袍,在书房里找到人的时候,抱怨了几句,说当初自己喜欢华丽耳饰是脑子进水,戴久了累得慌的时候,顾明野便神秘兮兮地从暗格里掏出一个巴掌宽的匣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耳饰。
从华丽张扬到精致小巧,从巴掌那么长到只有一指节的长度,从耳坠到耳扣,什么乱七八糟款式都有,更别说用的金玉材质,镶嵌其上的各色宝石了。
按理说突然收到爱人这么用心打造的礼物,文序应该十分感动才对,可事实是他只感动了一秒,接着就开始紧张兮兮地盘问自家男人,哪儿来这么多赤金宝玉各色宝石了。
尽管顾明野老实交代是从内务府薅来的,他还是忍不住,挺着个大肚子开始翻起书房来。
知道夫郎的心病,顾明野也不在意,彼时的男人看着手里针脚不太平整的棉袍,正感慨夫郎果然爱自己,甚至还有心情跟翻找私房钱的夫郎唠嗑。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反正自成亲到现在,他两就没真正因为什么问题吵过架。
文序沉浸在回忆里,指尖捻着花生,笑得傻兮兮的,丝毫没注意房间里逐渐停下的说话声。
文思敏做好心理准备,把来意说了出来,结果一抬头看到文序这副模样,也装不了可怜了,气嚷嚷道:“文序!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真是气死她了,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嫡公子!
“啊?”文序骤然回神,略微心虚地抓了一把烤花生递给她,“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哦,太子背着你跟一个男的滚床单是吧?你继续说。”
文思敏不想说了,如同梁夫人说的,她和对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文序也没有因为“故事情节”对她有别样的看法,她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自有一套相处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