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序整日里没个王夫的模样,天天外出跑去饮香楼,枭王却还会在早朝之后特意去给对方买糕点。
前阵子对方不在上京城,一消失就是大半年,据说是出门游玩去了,独留枭王一个人在上京城。
文思敏听到的时候十分不可思议,却在得知枭王特意去接王夫回来的时候沉默了。
她嫉妒的,她羡慕的,终究是她触不可及的。
“敏儿!”梁夫人从后怕的思绪中回神,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憔悴的脸上爆发出令人心惊的热切,“我们娘俩和他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你去求求他,让他帮帮你!”
“你不能再在太子府呆下去了,你还年轻,不要掺和进这种事里,也不要……守活寡。”梁夫人说着晦涩不明的话,文思敏却懂了她的意思。
“娘亲,女儿知道了。”
没了出嫁前的娇蛮任性,此时的文思敏终于有了些乖巧明理的模样,但梁夫人却宁愿自己的女儿不要这么乖巧。
她轻轻摸着女儿的发髻,痛苦地喃喃自语:“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
她不该受父亲鼓动,不该在丈夫病重之时着急找下家,不该在进文家之前先怀孕,更不该在赐婚圣旨下来时,同意让女儿选了太子妃的位置。
“他现在做的事是谋逆,一旦暴露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不能被牵扯进去,你赶紧去求文序,去求他帮你!”梁夫人声音嘶哑,仿佛临死前绝望的不甘。
她只是个识点字的深宅妇人,她没办法如同楼家对文序一样,有能力给自己的孩子托底。
当听到女儿说太子给皇上下药,致使皇上病重的时候,梁夫人想的不是女儿以后母仪天下的尊荣,而是担心事情败露,女儿身为太子妃,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当她听到女儿至今未与太子圆房,太子却在主院房间里与另一男子翻云覆雨的时候,与文丞相撕打也不落下风的女人,瞬间老了十岁。
“去找文序吧,娘亲从来没有故意为难他,连管家暗地里接济他都不曾多言,去求他帮你一把。”梁夫人急切道,“等你和离,娘亲带你去别的地方生活!”
这上京城,就不是她们母女两能呆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文思敏眼睛霎时睁大,她连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娘,您和爹……”
梁夫人冷冷道:“那个老东西,但凡他有点本事,你也不至于被……那么欺负!”
丞相一职作为权臣的代表,却生生让文蕴杰做成了奴才样,卖儿嫁女也沾不到半点权利,反而让她女儿受此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