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书院是私人书院,课室夫子是有任务的,每荀的学院课业小考,每年课室学子考中的人数,都是夫子教学成绩之一,能加月银的那种!
一直负责这个课室的杨夫子已经认命了,以石登为首的一群二代只要不扰乱课堂,他就不勉强他们听课,只顾着那些半途入学的学生就好了。
可是青石来了之后,虽然他和学习时间不长,但是成绩可是超出别人一大截的,保持这个成绩,明年童生试肯定可以一举夺魁,杨夫子自然对其青眼有加。
石登因为逃课,前不久刚被叫了家长,昨天杨夫子点评作业的时候,看着青石的试卷,再看看是登的试卷,气得将二人用来对比,其实也只说了一句,就被石登给记恨上了。
他不敢跟夫子唱反调,只能从青石身上找回来。
“我刚才想阻止,但是他们拦着我。”仝毅愧疚道,“一会你记得跟夫子说明情况,不然桌子的事赖上你可就不好了。”
“哦,谢谢你。”青石应了一声,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仝毅以为他听进去了,就安心地转身回去继续看书了。
今天上午杨夫子讲的是算学,后半段布置了随堂小考,谁先考完就能先下课去吃午饭,青石写完后一直坐着,等到墩墩的小身影出现在课室外,他才交作业离开。
对于学生的小考,杨夫子一般都是点评对错后才放人,唯独青石是个例外,因为不用看都知道全对,杨夫子慢悠悠展开卷子一看,果然如此。
“青石青石,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墩墩牵着青石的手,一蹦一跳往放风的亭子里走,小嘴闲不住地开始说自己的同窗。
“我好想和你一起上课,我和那些小孩子玩不来。”
青石笑道:“你也是小孩子。”
墩墩摇头晃脑道:“但是我不会流口水,也不会把鼻涕抹到桌子上,还不会偷吃被夫子发现。”
“夫子考背书的时候,我前桌背不出来,都哭了,我就不会哭。”
对于那些年龄比自己大两岁,但是还不如自己的同窗,墩墩表示他们可不一样。
“文兄!文青石!你等等我!”
青石停下脚步,和墩墩一起回头,追上来的仝毅从这两张年龄相差甚远的面孔上,看出了一模一样的无语。
“仝哥哥,你又来蹭饭啊?”
“什么蹭饭,怪不好听的。”仝毅满不在意笑道,“咱们这是互换有无,我娘说今天中午给我做石林县的煎饼,你们没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