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如的嘴巴张成了o型,转眼再看南星,更是一脸懵逼。
不过眨眼的功夫,这都怎么回事啊!
那异族人身型矫健得很,手上明明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跑得却比呼哧带喘的张老板更加身轻如燕。
对于这样的公主抱,南星自然不陌生就在不久前,他刚刚被自家王爷,以脚崴为由,霸王硬上弓地抱过一次。
可如今,竟好死不死地真的中了招,还被一个不认识的异族男人打横抱着往前跑,内心真是说不出怪异。
那个南星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真是对不住了,我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
异族人步履不停,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来:你们中原人太慢,这样快些,救人要紧!
南星:
果然,只用了转瞬的功夫,一行人便赶到了产房外,那人将南星轻轻地放了下来。
多谢!南星冲着他恭敬地抱了抱拳,转身便要跟着往里走,却被身后人叫停道:喂,中原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南星,林谨如嘴快地脱口而出,今天多谢你啦!说完,便拉着南星头也不回地进了产房。
大燕虽然民风开化,但是对于男女大防的封建糟粕,却贯彻得有板有眼。
女子生产之地,向来被认为污秽之气浓重,倘若不是万不得已,尤其忌讳男子进出。
可眼下,张老板的儿媳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请来的稳婆无计可施,就差撂挑子不管了,一家人这才决定要命不要脸,着急忙慌地去请郎中,结果歪打正着,请来了太医院御医,竟还一式两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南星与林谨如一进门,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险些先被满屋子的血腥之气冲撞个跟头。
只见床上的产妇被一条厚重的棉被严丝合缝地盖着身子,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脸上血色尽失,白得仿佛纸糊得一般。大概是累得很了,她整个人已然虚脱,纵然是疼,也几乎发不出半点声音。
林谨如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负责接生的稳婆顶着一脑门热汗,从产妇身下的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来,少夫人胎位不正,怕有血崩之势,这都已经三个时辰了,可就是生不下来。
南星与林谨如对视一眼,产妇失血过多,估计气血已虚,无力运胎,谨如,你先想办法吊住她的精神,把血止住,我看看孩子情况如何。
林谨如利索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去为产妇把脉,南星借来稳婆的工具,搁着腹壁听了听胎心,确定孩子尚无大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女子生产,本就九死一生,胎位倒置,又是难产中最要命的一种。眼看着床上的少夫人出气多进气少,南星咬了咬牙,对林太医道:不能再拖了,只能手法转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