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绑,你跑了怎么办?小跟班儿结巴道。
大大哥!我这么一个四体不勤的弱男子,连一只鸡都打不过,何况你们两个人。程浩风道:要不这样,现在先让小弟松快松快,等晚上睡觉,你再把我捆上成不成?
小跟班儿一时没了主意,大大哥,这
刀疤男咬牙沉吟片刻,给他解了,呆会儿盯着他拉,别让他跑了。
程浩风:
自从得知程浩风被劫,南星活生生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一连几天来,他茶饭不思,不眠不休,将自己站成了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像,不错眼珠地盯着前方的院门,仿佛盯得久了,就能等到浩风归来似的,看着他嬉皮笑脸地推开门,没型没款地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喊他一声三哥,然后没完没了地耍贱讨人嫌。
郁先生,您吃点东西吧。老管家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地劝道:再这样下去,您会撑不住的。
南星勉强露出个笑脸,我不饿,您忙您的去吧,不用管我。
老管家叹了口道:王爷已经派人全城搜捕了,听说京兆尹也出动了人马,您吉人天相,一定能够等到令弟平安归来的。
恩,多谢您宽慰。
南星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没底的,他有种直觉,浩风这次被绑架,多半与自己有关,可他想不明白,绑匪究竟意欲何为。
若是为了财,这一晃都两天了,连个赎金的消息都没有,绑匪未免太沉的住气了。
可若是为了人,浩风初来乍到,除了自己这个哥哥外,他在京城无亲无故,谁会费力不讨好地绑架他呢?
但无论如何,程浩风被劫走,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一想到这些,南星就万箭穿心地喘不过气来。
他难过、自责、痛苦、无助,如同魔怔了一般,苦苦守在院子里,生怕自己一转身,就再也寻不到浩风似的,执拗地不肯离开。
这时,一双修长的手忽然伸了过来,从身后将他抱住。下一刻,熟悉的安神香四散弥漫,将他拢在了其中,也将这些天来郁结于心的苦楚,悉数激发了出来。
南星的委屈决了堤,不管不顾地转过身,将头深深埋进周祺煜的颈窝,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留下他一个人的,是我害了他。
周祺煜抚了抚他的头,放柔声音道:不怪你,有我在,浩风不会有事的。
可若是没有我,他就不会来京城。
周祺煜:是我让他来的。
你让他来,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