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样何时是个头,你看这病人每天乌央乌央的,今天走一波,明天又来一批,咋也不见少,这病就这么难治吗?
倒也不难治,主要是难防。南星抓起一块抹布擦了擦手,说道:这次的霍乱,传染性极强,常言病从口入,水源食物一旦被污染,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一发不可收拾。
那别让水源被污染,不就行了吗?
南星摇了摇头:水本无形,因势而动,流动的水怎么话说了一半,忽然怔住了。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王管事,冀州有多少口井,你知道吗?
王管事摇摇头,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星一把扯下身上的罩衣:我去找下院判大人,说外,就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自从进入疫馆以来,南星每天与恭桶作伴,闷头干活,鲜有机会能见到李方义。刚才一时激动,冒冒失失跑出来,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
正在这时,忽见同屋的丁喜从对面走过来。南星拦住他道:看见院判大人了吗?
丁喜指了指身后:在药房呢吧,听说知府大人要来
多谢!他来不及多想,一口气跑到药房,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李方义。
大人!
李方义此时正在药房训话,忽听有人叫他,诧异地回过头。
南星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用井水,冀州这里
放肆!
南星的话被人截口打断,见一人从李方义身边踱步而出年纪不大,气势不小,正是当初将他一竿子支到后勤刷恭桶的黄思谦。
对于南星的突然出现,黄太医似乎十分不满,紧皱眉头满是鄙夷道:你不在后勤刷马桶,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