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和庄瑟相处,白邵雪逐渐放松了不少,可就是这么放松,让庄瑟对他的态度攀升不少。他心中仍觉有些怪异,但听着庄瑟的这种话,还是不自觉的耳热。而且对着庄瑟,也更是不大能说出来什么刻薄的话了。
所以白邵雪顿了顿才道:“连医官都说不上来的事情,你就别安慰我了。”
“毒剂已经清除干净,但到底是之前影响到你,所以恢复得慢一些也在正常范围内。”庄瑟不愿意听他说这些丧气话,好脾气的解释给他听:“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随便乱说,这也都是医官亲口对我说的。”
他说到最后俨然已经颇为急促,白邵雪听着觉得有趣,更是心口温热,便是道:“好好好,都听你的,我往后不胡说了。”
“回信中都写了什么?”白邵雪问:“我也是为了这个才想着起身问问你。”
等庄瑟如实答了,白邵雪果真也跟着拧眉:“看来的确是做得滴水不漏,仅凭着简单试探,完全不能得知什么有用的信息。”
“庄瑟……你在皇都中可还有什么能联系到的人么?”
庄瑟闻言道:“没有了,但凡和我关系紧密一些的人,都随我出征在外。”
白邵雪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为了不让皇都的风声传到外面,恐怕就是我府上也没有可用的人了。”
两人都在为不能探到有用的信息而感慨,却在这时听到主帅大帐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白邵雪下意识的朝帐外的方向侧首,随即道:“出事了?”
他话音刚落,紧接着帐外就传来了吴琪的声音:“主帅!侯爷!八百里加急!”他说这话的时候急喘不已,看来的确是分外着急的事情。庄瑟目光微凝,立刻叫人进来回话。而吴琪也顾不上遵守什么礼节,进来之后即刻就将羽标加急的信件拍在了庄瑟手上:“竟然会是羽标……”
八百里加急信件也分等次,其中件上粘一根鸽羽是为加急中的加急,能用到这种羽标,大抵都是为了战事。毕竟战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加急也在所难免。但即便是战时,也少有用到羽标。
庄瑟看了,立刻抬头问吴琪:“可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急件?传令者是谁?说了什么话?”
吴琪却是摇头,神情紧张:“是从皇都来的!就是因为来者什么话都没说,只说羽标件从皇都来,还要主帅亲启……主帅,莫非,莫非皇都中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