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问,他等着措初礼尚往来的问他今天去干嘛了,然后他就可以自然的接上话题。
可措初没有,他把烟蒂丢进垃圾桶,淡淡说道:“我先回房间了,补个觉。”
措初在疏远他,哪怕只是不超过五分钟的一段对话,但他就是确认了。
放在卫生间的玫瑰依旧新鲜,姜聆聿垂着头,看上去比枯萎的花还蔫。
他把一大捧花从盆里捞出来,抱在了怀里,任由水淋湿了他的衣服,许久才站了起来。
他本意是想把它们带回自己的房间,却和碰巧出来的措初撞个正着。
措初的主卧有卫生间,洗完澡发现吹风机坏了,才想着过来用一下吹风机。
姜聆聿眼眶通红,措初证实了心里的猜想,此刻还是于心不忍。
“怎么了?”他轻声开口。
姜聆聿的别扭劲又上来了,没有在意的时候他可以死撑,有人在意了,这一刻就只觉得委屈,错过了时机他也就不想送了。
“有花瓶吗?”
措初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花,想了想说:“没有花瓶,只有酒瓶。”
措初给他找来了一箱酒瓶,一个瓶口插两枝花,酒瓶和鲜花放满了一地。措初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买花,姜聆聿也不说,开放式的客厅里从茶几到地板上都是一片橙红。
这件事过后,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每天都有交流,但总是隔着点什么。措初不会在无奈的时候摸他的头发了,也不会在讲到某些内容时故意逗他。
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都不一样了。
这种状态延续了快两周,他们都早出晚归,却从未过问过对方在忙什么。
雪停后的一天下午,姜聆聿回来时发现措初正在院子里栽种一棵树。
准确来说,是移植。这棵树已经很高了,树根处还裹着深厚的泥土。措初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树根连带培土一起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树?”看着光秃秃的树枝,姜聆聿好奇道。
“海棠。”措初用铁锹松了松周围的土,回答道。
“怎么突然要种海棠了?”
“从我阿爸阿妈那里移植过来的,但海棠最好的移植时期是秋季,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现在是一月底,海棠的花期在四到五月,那个时候的院子一定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