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酒混杂着木质香,在记忆深处起伏,他却抓不住源头。
第二日早间醒来,林衍揉着酸涩的胳膊回忆了下,很快就放弃了,他还有更多事情要做。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吃饱饭,然后和藏区负责人联系。
林衍吃饭时,江律就不停缠着他,让他再次回到院所。
林衍直接拒绝了,他想要成立一个工作室。
他虽然没有商业头脑,但是他有钱,可以聘请人来管理,然后自己当老板,只要不去乱投资,乱指点江山,他这个工作室,是可以在国内站在顶尖位置的。
况且,他这个工作室,图名不图利。
江律听完他的想法,有点遗憾,想了想,也确实。
几人都是忙人,这顿饭吃完,都分开去忙事情。
林衍拿着新手机上卡,弄好之后就开始联系藏区的负责人,只说这次的负责人是个志愿者,但他很有诚心和信仰,投出了一大笔的资金。
林衍不敢想象,这个能被藏民说成有诚信和信仰的人,是有多么的虔诚。
他都想到要怎么给来人解释,自己这项工作了……
“吱呀……”
林衍身后的门被推开,他起身带着笑容回头,“你好……”
剩下半句被咽回去。
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识,上挑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侧面看会有浓重的阴影,还有薄唇……
是祁驯。
林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心脏忽然酸酸的。
那些深夜里找不到宣泄口的情绪,在此刻仿佛有了开口。
祁驯侧身站在门口,单手抵住门。
林衍已经能想象到,这个人接下来会对他进行怎样的死缠烂打……
“原来是林总啊。”祁驯开口,夹枪带棒,“这世上的修复师是都死干净了吗?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林衍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重逢,千千万万种,但这种,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祁驯松了手上前,“林总今年三十了吧?老了,看着都没有以前秀色可餐了。想想以前的滋味,只怕你现在比不上了。”
阴阳怪气,明嘲暗讽,字字针尖。
这样的祁驯,不是他熟悉的,甚至不是他见过的。
林衍很快回神,淡淡回击,“四年不见,祁总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有增无减,我现在也只想问一句,这世上的投资商是死干净了吗?祁总一个开拓欧洲市场的人,也会在藏区的修复行业里出现。”
祁驯冷笑,他站在林衍面前,体温将香水味热得滚烫,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把两人包裹起来。
祁驯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投资了。”
林衍皱眉,又在耍什么花招?
祁驯抬手把文件撕碎,砸在林衍胸口,冷漠道,“林总不如自己投资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诚意和信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