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回来做甚?”
楚鸢径直走到尤夫人下首坐下,半点没把渣爹放在眼里,抿了口茶,“谁说我不用陪公爹和夫君流放了?
哦对,圣上念在我曾救过秦贵妃的面上,并未迁怒于我,但以我和夫君的情谊,自然是刀山油锅都一块儿的,何况区区流放?”
闻言清远伯脸色瞬间黑紫,差点儿没气吐出一口老血!
扶着胸口,手指颤巍巍指着,“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转眸愤怒的瞪着尤夫人,“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
楚鸢气笑了,“养不教,父之过,到底还是父亲的责任更大一些吧?
父亲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和狐朋狗友推杯换盏,女儿以父亲为榜样,能长成这样难道不是已经很出息了吗?”
“你——放肆!逆女,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了?”
清远伯一跳三丈高,哪里还有楚鸢刚嫁入侯府为他争光时的好脾气?
楚鸢懒得和他废话,拍拍手,青锋径直走了进来,“尤大人,我们侯爷、世子有情。”
“请我?”清远伯冷嗤一声,“他们不是都要流放了吗,这个时候请我做甚?不去!”
青锋也不恼,悠哉悠哉抱剑而立,“人未出发,圣上也没下旨查抄燕府,也就是说,我家公子现在还是世子,清远伯当真不给这个面子?”
一番威慑恐吓,总算将清远伯弄走了。
尤夫人心有余悸舒了口气。
这时,尤芳莹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的万贯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这丫头天生神力,力气比一个男子都大不少。
楚鸢点点头,想到如果自己走了,有万贯护着芳莹,倒也放心些。
“你们姐妹这是……”尤夫人左右看看两个女儿,不解。
自打尤芳莹给她塞银子后,尤夫人便再不像从前那样作贱芳莹了,不看僧面看钱面,好歹这个便宜女儿比丈夫实用多了。
再者她也不想楚鸢为难。
楚鸢没说话,只亲手打开了箱子,“娘,你看看……女儿也不知道这一去,多长时间能回来,爹不是个有担当的,我怕你在家吃苦,所以给你多备了些体己。
你好好收着,别傻乎乎的都给爹,他若是叫嚣得狠了,就一点一点的拿出来打发他。”
与人身体差不多大的红木箱子里,银票有一小叠,剩下全是金银玉器古董摆件,都是从燕家拿过来的。
燕羚的原话,“人去楼空,咱们自己不处理,回头不知道便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