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她说,楚鸢的嘴角慢慢往上扬,直到尤芳莹说完,她已经笑意弥漫了。
尤芳莹摸了摸脸,“二姐笑什么,难道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楚鸢靠着车壁,笑容不减,“芳莹,能有你这样为我担心,我就是一把琴都没有,也无所谓了。”
但堂堂伯府,又怎么可能一张琴都没有。
尤芳莹意识到什么,窘迫的红了脸,暗道自己刚才真不该乱说话。
但过了会儿,再一次没忍住,“上次你给我看望姨娘的钱,我没用完,要不凑一凑,买张好琴?”
她可太知道那些贵女了,比穿比吃比头面气场,现在的尤玥……她不想她在外面被小看。
楚鸢对此却很淡然,“不用,那钱给你当做生意的本钱,没必要花在这种地方。
咱家便是这样的条件,何必做无谓的攀比?
比得了一时,难道次次都比吗?
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干得多了,总要露馅,到那时,岂不更难堪?”
尤芳莹若有所思,抹了张大眼,“二姐,知道我喜欢经商?”
楚鸢但笑不语。
那可不只知道这点呢,还知道小妹纸你将来要赚大钱!
想来,尤芳莹和姜雪柠方才见面的时间短,应该来不及说许文易手中那批绝对会涨价的生丝吧?
那么,这个生财的机会,她就得不要脸的抢一抢啦!
……
燕羚照旧豪掷3000两给姜雪柠买了一把“蕉庵”。
“你们先走吧,我再看看。”谢危有事和吕险说。
待两人一走,他便闲庭信步入了琴行内室账房,正好看到吕险在那清点银票。
伸出手,面无表情,“拿来。”
吕险俊俏的书生脸,一副苦兮兮的模样,“谢居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那五张琴的,你不说让我赚大头,幸苦费总该给我吧?”
谢危不说话,只走到案桌后,自然而然的坐下来。
随手拿了一本账册,慢慢的翻看。
剑书上前一把抽走吕险手中银票,没好气,“你还叫苦?平日里不知道私吞了多少!”
“你——”吕险不服气,下一刻,却被谢居安用指腹在账册上点了几点,“少了5000多两,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替你拿?”
吕险猛的瞪眼,不可思议:“庶务你也懂?”
“呵。”剑书在旁边冷哼,没见过世面!
遇上谢居安这种多智近妖的家伙,吕险最后也只得认命将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气鼓鼓的,“就这些了,还差1000两,已经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