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并不质疑夏荷的忠心,她既然问,楚鸢便说了。
夏荷听完恍然大悟,“公主,您是说先皇找能工巧匠打的那个庆祝您出生的玉镯子?”
“嗯,是。”楚鸢努力翻找原主的记忆,还是没想起来镯子哪去了,不由有点烦躁。
这边夏荷突然也忐忑起来,“公、公主,奴婢知道那是先皇留给您的纪念,但如果真的丢了,就……就算了吧。”
小丫头前言不搭后语,是个人都能听出不对。
瞧着她忽然垂下的眼眸,楚鸢厉呵一声,“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奴婢……”
楚鸢,“好啊,该不是你偷偷拿去当了吧?”
这话就是故意激夏荷的,闻言,傻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公主,奴婢没有!”
“没有就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夏荷怯怯的看了楚鸢一眼,那是公主的耻辱,她本来不想说,可现在不说她就只能将事情揽下来,为了公主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关键公主一生气将她赶走了怎么办?
一番斟酌之后,夏荷闷头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楚鸢听完目瞪口呆。
简言之,原主有一次带病参加宴会,发着烧,不知道怎么就和独孤月对上了。
两人被大家提议比投壶,赌约便是自个儿身上对方能看上眼的任意一件东西。
原主从小学武射箭,觉得自己不可能输,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比赛规则每人11支箭,根据投中方式不同分别记分。
比如贯中2分、贯耳4分等等。
没曾想独孤月也非常擅长投壶,前10箭,两人分数相同,直到最后一箭,原主受发烧影响,本来应该贯耳的,最后眼花只投了个贯中,因此便把那玉镯输掉了!
回家后,原主又气又病,昏睡了好几天。
之后病好了,那几天的记忆却无比模糊,压根不知道输了什么给独孤月。
夏荷不知道那个镯子的重要性,想着反正先皇送给原主的东西不少,好些在她们难以维持生活的这些年,也陆陆续续当了出去,就没重提这事儿让原主难受。
谁知道过了这么久,她又突然想起来找。
楚鸢看着委屈的夏荷,颇为尴尬。
虽然不是她干的,但现在夏荷只会以为她阴晴不定……
哎,接盘侠真难!
“起来吧。”楚鸢上前扶了夏荷一把,道歉道,“是我自己记性不好,冤枉你了。”
夏荷解除了误会,眼泪一擦,立马眉开眼笑,“没关系,奴婢只是不想公主心里不好过。”
镯子是其次,姬妘鸢和独孤月同样都是公主,输给她,脸上无光。
但那都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