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也就是仗着一股子热血勉强硬撑,他居然都知道!
云起修长的手指与她的缠在一起,嗓音缱绻,“这结印,我不会让你欠我太久的。”
初冬的雪下个不停,风却比往年温柔。
“那做个不费力气的事吧。”云起捏了捏她的指尖,姜娆狐疑的看着他。
“我想要一个耳洞。”他朗声道。
“耳洞?”姜娆疑惑的看了过去。
是哦,这兽世无论雌雄都喜欢在身上打洞,缀一些晶石、兽牙之类的,蜥蜴兽人更是热衷,还会打舌钉,鼻钉。
姜娆居然没有注意到,云起没有耳洞!
他取出被酒浸泡的骨针,放在她手上,“我想要你亲手给我打一个。”
姜娆看着他轮廓分明、白皙如玉的耳朵,有些不敢下手,“打哪里?”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耳蜗以上的耳骨处点了点。
她拿着骨针在他耳骨上比划了一下,畏缩的颤了颤。
“你都帮桑北砍手砍脚了,现在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云起无奈的笑笑,握住了她的手。
“知道了......”她说话时带着鼻音,像在撒娇。
姜娆在他面前直起身,柔柔的指尖在云起的耳廓上轻轻划过,尖锐的刺痛利落的穿过耳骨,伤口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刺激着神经,血流了下来。
云起的大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静脉,一直往上,直至完全握住,“在海东青一族,我们这样,就算是把命穿在了一起。”
“所以,你最好是惜命。”清冷的月色将他清隽的身影镀了一层柔光,眉目如画,嗓音清朗,“不然,我就只能和你一起去死了。”
姜娆脑子差点宕机,眼里只看的到他,他就像落雨的青山,郎朗的月。
下一秒,她就扑倒了云起,兽耳和尾巴不争气的跳了出来,软软的伏在他的胸口。
“吃不掉,抱一下总行吧........”她用鼻尖在他的颈窝里蹭,呼吸轻轻浅浅,缠在他刚打好耳洞的耳廓间。
贴贴变成了抱抱,抱抱还要啄一下唇角,于是炙热的深吻又变成了凌乱的拥抱,随便怎么都能将空气点燃。
良久,姜娆是真的有些累了,靠着云起的肩膀。
他笨拙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脊,温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姜娆已经在巢穴里一连休息了十天,云起的作息倒是和她的很合,两人早睡早起,姜娆头晕眼花的毛病很快调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