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
【我懂,虽然没心了,但他始终下意识的想要引起筠筠的注意。
之前生辰送断指,以及妄图联合神剑宗搞事,何尝不是在提醒筠筠他的存在?
让筠筠去猜,去怀疑,去害怕等,然后某一天带着鬼界大军出现在她的面前,等她后悔到痛哭流涕……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耶耶耶叶:
【虽然有理,但不现实。】
谢青筠静静听着祂们闹,享受着独处的静谧。
没有徒弟的日子就是舒坦!
神识一扫,一道金丝白袍,面若冠玉的男人疾步走来,浅茶色的眸子一片晦暗,紧蹙着眉,隐隐有些急切。
他留在秋暝别苑的手段被触动了,说明师尊回来了。
沈君临心下着急,路上遇到许多同门打招呼,都不曾搭理。
“咯吱——”
院门被推开,沈君临已经开启了瞬移。
谢青筠慢悠悠的隐身到旁边的梧桐树上,喝着千机阁的浓香栗子奶茶,打量着神思不属的沈君临。
她故意将桌上的东西留下,坐实自已躲着他的事实。
谢青筠背靠主干,倚在粗壮的横枝上狂放不羁的荡着右脚,一口一口的吸着奶茶,旁观好戏开锣。
沈君临循着气息找来,在看到凉亭里留有余温的酒,却不见人影后,苍凉的大笑起来。
“师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他捏碎了酒杯,瓷片划破掌心,鲜血不停的涌出,滴落在草叶上。
他仿若未觉,浅茶色的眸子覆上一层水光,一丝淡红。
男人身姿如玉立在风口,迷茫且张皇的环顾四周,仰头怒吼:
“师尊,我知道你在这儿?”
谢青筠默默点头,对的。
“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
谢青筠揉了揉耳朵,不想。
沈君临在原地转来转去,无论他如何搜索,如何用尽手段,师尊的气息都在凉亭中戛然而止。
他的力量被瞬间抽空,双肩无力的耷拉着,一个人苦笑着靠在梧桐树下。
低沉磁性的嗓音变得嘶哑,溢满了悲凉。
“师尊,你出来好不好?你出来见见我啊,这么多年了,你是打算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谢青筠荡着脚,仿佛在踹他。
也就是她修为够高,才能在隐身时还敢这么放肆,但凡换个人,或是原剧情里小神子的师尊,早被发现了。
她的隐身是隐进虚空,因此无论怎么放肆,外面都没有任何气流灵力变化。
沈君临在树下站了多久,谢青筠就看了多久。
在她以为他打算离开时,男人不嫌脏的坐在树底下,黯然神伤的喝着一壶又一一壶的酒。
若问谢青筠心痛吗?
她现在的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