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是他过于懈怠,平日里很少来此,前几年更是不曾踏足。
当年满脸憧憬的说,要在后院荒地种上花花草草,时至今日都是一片荒芜。
没空不是借口,没做就没做,他不会掩饰这一点的。
谢长林吩咐思思将杂草树木给拔了,踏入传送阵,进了问天宗驻外办外的金石街,买了问天宗出产的灵植花卉种子。
回来时,思思已经将草除干净了,地都被刨过一遍了,摇着尾巴汪汪叫。
黑色的泥土松软细密,撒花种子刚好。
谢长林鼓励的揉了揉狗头,在不规则的田地里播起花种。
相继用上降雨术,春风术,生长术等,将花种子催生。
红的白的紫的黄的,各色品种的花卉混杂其中,开得喧嚣又野趣,正适合当下的田园风光。
谢长林穿着白底藕色镶边直踞,外边搭了一件纺了金线的茶色长衫,腰间坠着白玉鸳鸯宫绦,墨发用金簪与琉璃黄发带挽上。
纤腰丰乳的立在花海里,颇有种清水芙蓉俏佳人的感觉。
屋子里外都被他仔细打扫过了,厨房也放上了新鲜食材。
这番忙碌让他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似乎梨花小院儿还在,他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守在那里等待姐姐归来。
好几年都不曾下厨,手艺变得生疏,谢长林耐着性子将姐姐爱吃的点心与菜肴做了一遍又一遍。
思思都撑得肚皮溜圆,再也吃不下了。
好在,已经做出了当初的味道。
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面粉沾上了清秀的脸庞,眸子弯弯,居家味儿很浓。
似乎锅灶与家庭,就是他要用一生来奋斗的天地。
谁还能看出他是神剑宗六亲不认、手段狠辣的新宗主?
提起手段狠辣,幕后操纵的种种不够直观。
只说其母周琦怜与侍卫生的杂种,算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被他当着二人的面凌迟,拿去喂了野性难驯的黑蛇。
可怜的半大孩子谢长风,一遍又一遍喊着母亲,哀求哥哥,都没能让他手下留情。
“谢长林,你这个黑心黑肺的小贱种,害死了你哥哥又杀了你弟弟!我只恨当初没有摔死你!”
周琦怜被人按住,金簪步摇落了满地,披头散发的咒骂着,眼里血丝遍布,怨毒的瞪着居高临下的青年。
柳眉弯弯、杏眼琼鼻,明艳温柔的宗主夫人,像一个疯婆子。
谢长林佩着面具,拿剑随意拨动着谢长风的尸骸,含笑的柔和嗓音,充斥着刻骨的恨意。
“母亲,我是小贱种,这又是什么?生了小贱种和小杂种的你,又是什么?
你恨没能摔死我,我恨投生在你肚子里。可惜了,未来不好过的人是你。
我会好好儿养着你,让你一点点,尝尽你亲手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