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忍不住浮出水面时,女人银眸里的冰冷与失望,令他心惊。
谢青筠抬手一招,就将戒尺握在了手中,目光凌厉,语气讥讽:
“沈君临,你能耐了?
为师不过有时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学会烂醉如泥、眠花宿柳了?”
最后四个字触动了沈君临的雷达,他险些跳起来解释:
“不是,我……”
“让你说话了吗?!”
谢青筠那闪着金属光泽的戒尺,在手心有节奏的拍打,嘴角勾起一抹略显残忍的笑容。
“很好,连顶嘴都会了,看来咱们的神子大人修炼大成,已经不需要师尊了。
正好,许久未曾检验修炼成果,今日为师再最后检验一遍。
如果过了,尊敬的神子大人就出师吧,天大地大,没人会再管你了。”
谢青筠握着戒尺,遥遥鞠了一躬。
沈君临脸都吓白了,本就因为宿醉而布满血丝的丹凤眼,变得更加骇人。
“师尊,不是这样的,听我……”
迎接他的是兜头而来的法术,转眼他便干净整洁的被扔到了庭院中。
又欲开口,灌了灵力的戒尺先后落下。
一击撞在胸口,将他击飞数丈远,他呕着鲜血从房顶上滚下。
又一击劈在后腰处,隐忍的痛哼从喉间溢出,他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滚动。
再是一击,拍在了后背上,他从假山上滚落,咳出一大口鲜血。
……
“尊敬的神子大人怎么不躲?”
“是不会呢,还是不敢呢?”
见男人蠕动着唇,低声说着“不敢”,谢青筠勾起嗤笑,下手越发狠了。
“连我一招半式都接不下来,还好意思说是我的徒弟么?
沈君临,如果本尊悉心教导了你十年,才这个样子的话,咱们的师徒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了。”
沈君临将口中的血腥吐出,撑着地面艰难的爬了起来。
一身金丝白袍满是脏污,像被暴风雨摧折的松竹。
“师尊……”
他步伐沉重,捂着胸口一步步的向她走近。
狭长的凤眸覆了层水光,眸中血丝狰狞,眼底青黑浓郁,深寒与执着封在了水光之下。
“师尊……”
饱含情愫的嘶哑嗓音,在扰人的虫鸣声响起,让人满心焦躁。
谢青筠目光一沉,挥手将戒尺掷出,凌空指着男人心口处。
“沈君临,出剑!”
“本尊向来说话算数,如果你接不下三招,咱们此生师徒缘尽!”
银眸深处有痛苦一闪而逝,望着她衣摆猎猎的无情模样,沈君临扯了扯嘴角,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