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沈君临刚结束祭祀仪式的学习,熟练的在谢青筠身旁坐下。
二人挨得很近,动作稍大幅度,便会产生身体接触。
见女人没有回答,沈君临轻声说:
“师尊,我好累,我能靠着你吗?”
他在矮榻上侧身躺下,将脑袋枕在了女人的大腿上,嗅着师尊身上清冷的淡香,舒适的眯了眯眼。
师徒的关系本就很亲密,他不过是想再亲密一些罢了。
谢青筠凝视着光幕里的楼星洲,顺手将茶杯喂到了沈君临的嘴边。
“临儿,喝。”
酒味儿扑面而来,光是闻一下就晕乎乎的。
沈君临几乎不饮酒,此刻却毫不犹豫的张嘴饮了下去。
微醺的酒意与精纯的灵力一起散至全身,暖洋洋的,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谢青筠的酒,都是上等的琼浆玉液,小小的一口,都能让中低修为的人受益无穷。
她将醉过去的沈君临移到矮榻上,用披风给他盖上,起身时却被拉住了衣袖。
“师尊,别走……”
她又坐了回去,像哄小孩儿一样拍着他的胸口。
“好好好,师尊不走。”
在沈君临这里,她扮演的是温柔体贴的师尊,他们拿的是相互暗恋的剧本。
月照山的暴雨下了好几日了,楼星洲脊背挺得很直,双手搭在大腿上,跪得认认真真、纹丝不动。
他不曾认错,不曾求饶,不曾解释过什么。
她让他跪着,他便跪着。
月照山属于内门核心,即便是之前收的邀月峰内门弟子,谢青筠也没有安排到这边。
是以飞鸟阁人迹罕至,几乎没人会看见楼星洲的狼狈,比起原剧情的轨迹她还是给他留了颜面的。
空间波动,一把伞出现在头顶。
楼星洲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来人不是师尊。
江未眠语气浮夸的训道:
“洲儿,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生病了怎么办?
是不是你师尊罚你了?我去给她说说,她不是一向宠你么,怎么忽然对你这样苛刻?”
楼星洲睁开眼,目视着下方波涛汹涌的竹海。
“师叔你走吧,是我惹师尊不开心了,她罚我是应该的。”
“师徒间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呢?走,跟我回去,与你师尊好好说一说,认个错就得了。何必跪在这里跟自已斗气呢?”
江未眠伸手就要去扶他,却被楼星洲躲开。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轴?我看你别叫星洲了,叫星轴得了!”
“多谢师叔赐名。”
楼星洲坚持罚跪,江未眠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