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曾经是学子里的刺头罢了。
沈君临与沈嘉容对视许久,冷淡的回道:
“我不会加入你的,我们始终是仇人。
还有,不要叫我二弟,我的母后只生了我一个,你的弟弟是沈嘉音与沈嘉恒!”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他浑身轻松极了。
来到谢青筠身边,帮忙煮茶,倒茶,稳稳的将茶杯端到女人面前。
“师尊,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满眼殷切,却又藏着几分忐忑。
谢青筠将茶杯接过,放在鼻尖下品了品茶香。
“为师如何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样的人。
一个为国捐躯的将领,在他护卫的百姓眼里,他是救他们于水火的好人,在敌国土兵眼里,他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一个祸乱朝纲的奸臣,在他疼爱的妻女眼里,他是为家人遮挡风雨的大树,在其他人眼里,是无恶不作的坏蛋。
临儿,你想做怎样的人?”
微光透过舷窗,落在女人的身上,变成一层柔和的光晕,银眸里星海辽阔、灿烂神秘。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成为其中的星点之一,始终映在她的眼里。
于是一番话脱口而出:
“我想一直做师尊的好徒儿。”
第207章谢长庚身死魂碎
月照山地下密室。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黑暗是这里唯一的色彩,腐臭是最明显的味道。
那唯一能寄托希望的星空窗,都因为失去灵力供应而消失不见。
至于照明的红色灯烛,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燃尽了。
黑暗、腐臭、死寂,时间变得虚无,谁还知道这里关着一个人呢?
厚重的脚铐里,只剩下瘦弱的骨头,稍稍换个角度,就能将其褪下去。
只是他没动,如同竹竿一样的双腿盘在一起,瘦骨嶙峋的手上,长出半尺长的指甲。
食物与水早些年就没了,辟谷丹也在很久很久之前吃完了,这方挣脱不掉的死寂让谢长庚发疯。
他的耳朵已经嗡鸣了许久,久到他自已都不知道时间。
曾经,他还盼着女人能来,至少在与谢长林做戏后,会用胜利者的姿态嘲讽于他。
与她说话,是他在把囚困到他发疯的黑暗与孤独里,唯一期盼的事情。
它像希望一样闪闪发亮。
希望本来只是一簇微弱的火苗,在一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它终于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