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知是水声太大,还是夹杂雨的冷风刮得人颤栗,庭树带有反问的啊了句便没了下文,大跨步随景逐年一同往家走。
回到家,庭树先是把花放好了,准备上楼洗澡时。才猛地想起来什么,好奇夹含着疑惑问:“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顺路?”
景逐年在收拾伞,他的那把很大,要找个空位晾一晾上面的雨水。
听到他开口,手中拿伞的动作顿了下,景逐年说:“刚刚去丢垃圾了。”
“哦——”刚说一个字,庭树就打了个大喷嚏,他揉揉鼻子,连忙上楼洗热水澡。
这雨也真是奇怪,庭树洗完澡往窗外看时,已经停了,外面一片宁静,丝毫看不出十几分钟前还在下大雨。
吹风机停了后,响起敲门声。
是景逐年。
“喝了吧,预防感冒。”
景逐年递过来一个杯子,是他泡好的冲剂。
是…在关心自己?
意识到这点的庭树,面露古怪之色,说不上是喜悦也说不上讨厌,就是很奇怪。
奇怪景逐年在关心自己,他们…有那么熟吗。
像是一眼看穿庭树心中所想,知道那双清澈的眼睛露出那样神色的原因。景逐年拿着杯子的手依旧悬在空中,等待对方的接应。
“阿姨说你身体不好。”景逐年解释说。
庭树接下杯子,温度刚刚好,他一口闷。然后递还给景逐年,看着他的脸。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声音不自觉的变小声:“也没…我妈说的那么差。”
就是偶尔生个小病而已。
事实证明景逐年的那杯冲剂是有用的,次日一醒来,庭树就觉着喉咙干涩发痒,咽口水都带着点扯疼。
若是没喝那冲剂,今天怕是得直接感冒。
庭树洗漱好,把自己的水杯装满水,趁着还没流鼻涕感冒。多喝点水应该就没问题了,二十年来小病常访,他已经相当熟悉自己的身体预兆。
一般情况下,都是庭树刚坐下准备吃早餐,景逐年就出门了。
正好也能错开。
“那个,昨天谢谢啊……”
伞和药都是。
平时欠揍的话说起来顺嘴的很,反正景逐年也不和他计较。可现在要来句正经道谢,庭树突然有点不会说话了,舌头像是打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