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没等他想到,谢时鸢的手指突然悄无声息贴上了他的额头,他用拇指抚了抚宋忱的眉骨。看起来该是很亲昵的动作,但宋忱当场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股子森冷的寒意久久没有消散。
“我后悔治好你了。”谢时鸢轻轻说,“否则你就不会变得这么自作聪明,编一个弥天大谎来欺骗我。”
宋忱脑子里瞬间闪过万千思绪,他连声否认:“我没有骗你。”
想起自己初见端倪的时候,宋忱定定望着谢时鸢,唤醒他们共有的记忆:“你还记得哑婆吗?我说了,她就是许嬷嬷。她手上有道被火烧伤的疤痕,许嬷嬷现在也有,它们一模一样。”
谢时鸢沉默了一瞬。
宋忱猜测他看见过那道疤痕:“你喝过哑婆的汤,那是许嬷嬷做的海奈汤,你尝出来了吗?”
相似的地方有一处,也许真是巧合,但多了,宋忱相信谢时鸢会产生怀疑。
可谢时鸢说:“我从未喝过哑婆做的汤。”
宋忱怔愣不已:“为什么?”
谢时鸢很平淡道:“因为五石散。”
……原来他当时因为五十散没有喝。
宋忱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表情,他甚至有种无力感,如果谢时鸢没喝过,那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
要是谢时鸢能恢复穿回去后的记忆就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失望的表情尽落入了谢时鸢眼底。
谢时鸢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讽笑,该说不愧是和太后有关系的人吗?听到五十散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让人心生厌恶。
“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说:
久见。
第80章
宋忱脚边躺着他拿来的信,有些落魄地站在侯府门口。显而易见,别说让谢时鸢相信了,对方根本就像一块撬不动的顽石,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他捡起信,一阵无力。
……
谢时鸢这几日入宫极其频繁,因为最近北疆鞑族不太安分。
此事说来也有迹可循:这短短几个月里,大雍先是一手遮天的太后离世,紧接着当朝新贵不知怎么又和宋相结了怨,还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宋鸿嘉连续大半月没上朝,朝廷局势顿时千变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