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贝齿紧咬,无奈走了回去端起粥喂他。
原以为喂完粥就好了,躺着的人偏不安生,一会口渴了要喝水,一会又要盖被子,一会又嫌风大要关窗子。
折腾了一上午,清语累得筋疲力尽,趴在小桌上便睡着了。
狐宴起身下了床,全然没了方才的虚弱模样,墨发散于腰后,白色的寝衣上渗出星星点点的红,看着沉睡中清语,伸出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
也不顾自已身上的伤口裂开,弯腰将人轻轻抱起,放到了床的里侧,自已则重新躺下睡在外侧,拉过被子给两人盖好,将人揽在怀里。
狐宴感受着怀里人的暖意,想到不日后的大婚,如画的眉眼皆是满足的笑意。
只要成了亲,他们便可以如现在这般同榻而眠,日日陪伴左右,便是死了也会葬在一起。
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清语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映入眼帘的是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她瞬间清醒过来,有些狼狈的下了床,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人。
她怎么会在床上!和他睡在一起!
狐宴被她的动作吵醒,声音有些慵懒,“阿语,怎么了?”
清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怎么会在你床上?”
狐宴眨着眼,一脸无辜,“阿语怎的还问我,你自已上来的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看见阿语睡迷糊了,自已爬了上来,我又动不了,只能任由阿语上了我的床。”
狐宴语气有些委屈,仿佛她轻薄了他一般。
“阿语睡觉十分不老实,对我上下其手,我身上又带着伤,实在反抗不了。”
狐宴越说越离谱,清语按了按有些疼的额角,制止了他,“闭嘴!别再说了!”
狐宴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盯着慌乱离去的背影,唇角笑意加深。
他的阿语,甚是可爱。
大殿上——
底下众人都对水牢被毁之事议论纷纷。
天工长老甚觉不妥,“宴儿从水牢内私自逃出,如此轻易的揭过此事,未免太过轻率。”
虎、豹两族的族长跟着附和:“长老所言极是,少主先是在这大殿上杀了牛二,后又毁了水牢逃出,不可不重罚啊!”
其余几族却有不同意见,“少主如此举动是情有可原,望姥姥从轻处罚。”
姥姥目光冷肃,言辞不容拒绝:“是我将宴儿从牢内放出来的,此事不必再提,至于宴儿所犯之错,我自会让他戴罪立功。”
众人见姥姥执意如此,知道多说无益,便个个低着头不再言语。
狐祟站在一旁,面上显得有些扭曲,姥姥竟然就这样轻易原谅了狐宴,当真偏心至极!
众人退下后,天工长老仍有异议,“宴儿所犯之错尚能解决,可你真打算让那人族女子待在宴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