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
只余一张两指宽的纸条,从上方缓缓飘落在地。
清语惊疑之下,站起身,走了过去。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条,凝神瞧着上面的内容。
师妹,有事相商,盼望一见。
美目微微睁大。
这样唤她的,只有师兄!
难道先前的牌位也是师兄送来的?
正当她盯着那张纸条疑惑的时候,门外一人大步跨入。
清语看见来人,心中一跳。
下意识的将纸条攥在手心,藏于身后。
若是被他发现师兄的信,他必会发难。
狐宴瞧见她的动作,脚步顿住。
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眉眼逐渐冷了下来。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先开口。
极致的静默之后。
他沉着脸朝她缓步逼近。
清语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心脏紧张得剧烈跳动
攥紧的手心都沁出了汗珠。
感受着指尖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强迫自已镇定。
狐宴走到她面前很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视线从她略显紧张的面上缓缓下落,定格在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上。
“阿语在做什么?”
清语面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声音略显僵硬。
“我在练字。”
“哦?我看看阿语练得如何了?”
狐宴说完便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
目光阴冷的看向她。
等着她过来。
清语在原地定了好一会儿,顶着迫人的视线,慢慢的走了过去。
手心攥得紧紧的,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
在坐下时,极快的利用衣裙的遮挡,将右手的纸条压在了身下。
狐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显得越发阴翳。
将洁白宣纸铺于桌面,静静等着她提笔写字。
细嫩的手指将笔握住,笔尖在砚台上,轻轻的蘸了蘸墨汁。
停在了距离纸上一寸的地方,想着应该写些什么?
狐宴也不催她,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默不作声的敲击着桌案。
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清语脑中快速的搜寻着,最终决定写一篇儿时曾学过的赋论。
随着笔墨的逐渐移动,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跃然于纸上。
待到好不容易写完一张,清语停了下来,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狐宴面色仍旧沉着,淡淡扫了一眼已经写满的宣纸,将之拿过放于一旁。
又铺了一张新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