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无精打采地倚在他们上一层的窗台,弯腰探出半身,也是看到了校园内壮观的景色。站在她的角度,一眼就知发大水的源头来自楼下的房间。她抽着烟,烟雾缭绕中幽幽地说:“泼水节不是这么过的,混蛋们。”
“硝子,不是我和悟的问题。”家入硝子的声音传到下面,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撇清责任。毕竟揽责任要分时候,以小贝鲁捅出的篓子,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五条悟靠了过来,搭在夏油杰的肩头向上望去,“杰,真叫人伤心,硝子老是误会我们。”
看似是和夏油杰说话,但明摆着的是冲着给家入硝子听的。
夏油杰装模作样的叹气,安抚他说:“没办法,硝子对我们有刻板印象,是我们的问题。”
“好寒心啊,我们在硝子那里一点信誉值都没有。”五条悟表现得很是伤心。
“悟,以后不要说我们是什么最强了,连女同学最基础的信任,我们也获得不了。”夏油杰单手捂住口鼻,无言诉说内心的失望。
两个人紧挨一起,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在互相舔舐伤口。
一场无聊的闹剧。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多抽了几口烟,她在这个家面前格格不入。
没有人接话的场面无疑是尴尬的,五条悟戳了戳夏油杰,附耳道:“杰,是我们讲得太小声了吗?硝子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或许是感情不到位。”夏油杰搬出他给小贝鲁读睡前画本的经验有理有据地说。
底下的男同学交头接耳,准保是撺掇彼此,家入硝子并不想奉陪,于是妥协道:“说吧。”
“硝子,你总算理我们了。”夏油杰反方向背靠着窗,手肘搭在沿边,身躯后仰,以一个倾斜的幅度笑着注视家入硝子。
感情酝酿到一半的五条悟收敛住了戏瘾,“待在上面可没有意思,硝子要过来欣赏喷泉吗?”
“喷泉就算了,挖到石油再通知我。”家入硝子摆摆手,知道下面准是没好事。
以为她是有顾虑,五条悟强调道:“绝对没有危险的。”
家入硝子:“五条,我不傻。”
没有危险不代表其他方面安全,家入硝子不想自己一下去就像两位男同学变成落汤鸡。
一通白费口舌,五条悟费解地看向洗夏油杰,“硝子为什么不上当?”
夏油杰嘴一抽,“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杰你不也是。”
一支烟抽完了,家入硝子随手碾进窗口的多肉花盆,当然比起用生机勃勃的绿植来形容,这就是个用烟头栽植出来的人工多肉。自从搬进这间临时宿舍开始,她的压力不知不觉间也多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