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医院里,醒来就要承受失去母亲的痛苦。
那种往前往后皆是深渊的感觉,埋藏在她心底深处,如同梦魇一般,时不时地冒出来,让她对现实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傅九州重重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令安可可嘶了一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干什么?”
“知道疼,就是真实的。”傅九州失笑,手指挤入她的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可可,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等你老了,我们就去游历世界,每到一个地方就拍一组照片。如果哪天我们都老得走不动了,我们就找个漂亮的院子,一起坐在轮椅上,看日出日落,一起走向生命的尽头。”
随着他的话,安可可几乎已经幻想出自己的老年生活了,不由得失笑。
“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很快就会变老了。”
傅九州笑着吻上她的唇。
人生很短,可能等到老了之后往回看,一辈子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是啊,只要他们一直在一想,不论生老病死,只要她在,就是幸福的。
这一夜傅九州什么也没做,抱着安可可一直睡到天亮。
安可可醒来时,男人还在睡。
他昨晚喝得有点多,此时依旧睡理很沉。
晨光里,男人眉眼如画,岁月格外厚待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时间的痕迹,他仿佛还是六年前那样,皮肤好到让身为女人的安可可都嫉妒。
她不由得伸出手,指尖从男人的眉眼描摹着,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微抿的唇上。
她盯着那绯色的唇,突然理解了舒雪儿那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任何时候都想亲他。
她俯下身,亲在男人唇上。
睡梦中的男人本能的张开唇,接纳着她的侵略。
安可可没有在男色里沉迷太久,轻手轻脚的去洗漱过后,便离开酒店。
他们乐团还有两场演出,一场是今天晚上,一场是周六晚上。
做为乐团首席兼木莎的助理,她比别人更不能出错,她必须要确保演出的每个环节,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她一边回着叶子的消息,一边走进电梯。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走进电梯的瞬间,傅九州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富宝玉站在门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眸子嫉妒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片刻后,她走出来,关上自己的门,又摸出一张房卡,打开了傅九州的房门。
她身上带着某种异香,走进去时,她故意将领子拉开几分。
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本以为会在客厅看到傅九州,但是没有。
当她发现卧室里还在熟睡的男人时,她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诧异和兴奋,随即眼底划过一抹算计,悄悄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