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早,大儿子都32岁了,她也才刚满50:“怎么这么晚?我以为你中午就会回来。”说完,见儿子从后备箱里往外拎东西,房秋瓷便上手去接。
卫拾安只将其中一个袋子递给母亲:“这是您的。”
“什么呀?”袋子瞧着很有古韵,房秋瓷心里呐喊,毕竟她这小儿子从来没送过这些东西,每年生日不是金镯,就是金项链,翻来覆去,没个品味。
这么想着,她也顾不上还没进屋,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就欢喜坏了:“哎呀,是旗袍啊?真好看。”
卫拾安已经拎着大包小包进门,他先与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打了声招呼,才看向他旁边的四岁小侄儿:“童童什么时候到的?”
卫军揉了揉小孙子的脑袋,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模样:“比你早到两个小时,你大哥部队走不开,是你嫂子带他回来的...童童,喊小叔。”
童童跟小叔不熟,但他是个胆大的,更知道小叔是抓坏人的警察,当即脆生生喊人:“小叔叔新年好。”
“新年好。”卫拾安将带回来的礼物全部放在桌上,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侄子。
这时,房秋瓷也喜气洋洋插话:“你嫂子回来之前都没告诉咱们,前头突然就出现了,给我唬一跳,说是什么惊喜。”
卫拾安:“嫂子人呢?”
房秋瓷还在比划旗袍:“在房间补眠呢,她带着童童坐了八个小时的车。”
卫拾安便没再多问,他跟嫂子本也不熟,方才也只是礼貌。
卫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跟我说说你最近跟的那个案子。”
眼看着父子俩准备大聊公事,房秋瓷先不干了:“说什么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儿子难得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会儿?小安都瘦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瘦了吗?”卫军狐疑打量人高马大的儿子。
房秋瓷恼火:“我懒得跟你个老头子掰扯,小安,你先回房眯一会儿,四件套都是新换的...六点开饭了再喊你。”
卫拾安其实不困也不累,不过想到还没给鹿韭报平安,便顺势起身。
花市就在海城隔壁。
这里紫砂陶艺盛行,认真算来,已有七千多年的历史。
卫拾安的外公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陶艺传承人,也将手艺传给了子女。
只是相较于舅舅的专精技艺,卫拾安的母亲房秋瓷更像一名商人。
她在改革开放之际,把握住了机会,与兄长合伙做起了买卖。
从小作坊,到如今的大厂。
家底虽不如鹿家厚,却也算得上富足。
当然,条件再好,从小到大,卫拾安也一直住在警察家属院。
好在随着卫军的职位越升越高,屋子的面积也越来越大。
就如眼下,他们家住的房子虽然是三室,却有一百多平。
回到自己的房间,卫拾安先对着屋内拍了张照片,才靠到床上给心上人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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