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陷入情阵,不对,也许这个所谓的阵法也是他设下的,整整两年师兄,我和他厮混于床榻之间,连喝水吃食都是口对口喂食的,如同毫无思想只知交/配的走兽。夜渐鸿说话声音在抖,带着一股强装镇定的强撑,他想将自己说得更为不堪一些,就算是现代人,很多人都有初次情结,更别说这是在古代。
我从原本的恶心男人,讨厌男人,到如今就算看见男人也能发/情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师兄我恨他,我也讨厌所有对我有欲/望的男人。
赤梵天神情怔然,讷讷说不出话。
夜渐鸿咬了咬牙,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他说:就算不是你,我情毒发作,也会主动求着别人来给我解毒,不论男女
赤梵天胸腔起伏一瞬,有些被这句话激怒,却又只能端着那副心疼又温柔的面孔,他反驳着夜渐鸿的话:你不会。
若是我今日真的乘人之危,不论我是不是暮云,你清醒之后大概会杀了我,对吗?
夜渐鸿没说话默认了。
所有见证过他不堪的人,都该死。
赤梵天叹息一声,说这么多,夜师弟口渴吗?
夜渐鸿瞪大眼看着他:
他的反应居然是这个?
这般看着我作甚?那些肉麻的安慰话想听吗?我也能说。我虽心疼你的遭遇,但我若是说要替你报仇,我想你应该更想自己亲手报仇吧。你想借曾经遭遇来拒绝我我想你也知道,我并非温柔的软柿子,有自己的判断。我有个孩子,你有过其他男人,我也并不会介意,曾经一切都不过过眼云烟,我只求现在和未来。赤梵天手指间夹住一个玉壶,他轻轻摇晃了一下玉瓶中的清液。
所以口渴吗?师弟。
夜渐鸿突然发觉逐渐变得棘手了,赤梵天几乎油盐不进。
且师弟你好好想想,当真对我也如同对蓝玉子或者其他师兄弟一样吗?
夜渐鸿捏紧那巴掌大的玉壶,脑海里回旋着师兄最后扔下的那句话,手指捏紧玉壶,似乎陷入沉思,直到玉壶变形破碎,里面的透明清液浇湿了手指和衣物,他才堪堪回神。
他看着手指,蕴含着浓厚灵力的清液,他鬼使神差地含住了自己的食指指节,尝到了一股淡淡的桃子酒味。
他余光瞥见赤梵天的外袍还留在他榻上,他霎那视线又盯住了。
剑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手上拿着一壶酒,躺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喟叹说着:夜小子,你倒是男女通吃的奇男子。若是这位大师兄,你多和他交流来往倒也不错,男子和男子双修,虽不常见,却也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