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抬眼望向他,他露出一派示弱无辜的模样,而且毫无半分羞耻心的唤他师尊,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
都说树大招风,修士的修炼功法以及资质和根骨都是被藏得很深的秘密,很少会有这种机会摸骨探脉,毕竟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修士,都会学习虚幻之术,遮掩自己的天赋和灵脉。
许多邪修或者魔修,就会运用秘术借尸还魂,掠夺天纵之才的身体以供自己修炼。
所以从前赤梵天只知他天才之名,不知他天才之实,此刻内心震动。
这样的体质,很难不心动啊。
以赤梵天这样的身世,那些秘术他也是看过,了然于心,若是杀死夜渐鸿,夺走他的身体,何愁不能突破大乘?飞升成仙?
又何必要仰人鼻息?
眼前的诱惑是巨大的,若是借尸还魂,杀人夺尸,堕魔是自然,那所谓的誓言对于魔修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魔修虽然是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但只要实力够强,他们还是会尊称一句尊者,上古飞升的魔修并不比正派修士少
夜渐鸿主动用手勾住他的肩膀,脸贴着他蹭了蹭,在他耳畔唤了一声:师尊你怎么了?
他内心有股巨大的恐慌感,他下意识地示弱,讨好地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入他怀中。
赤梵天抓住他的头发,头皮传来的一股拉扯力度,让他不得不仰着头,吃痛地看着他。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看向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加凶狠,眼底浮动着一股惊喜之色,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但是又飞快闪过纠结之色。
夜渐鸿攥住他的肩膀的衣物,眼圈发红,嘴唇殷红泛着光泽,仿佛烂熟的桃类,他又低声喊了一句:师尊
赤梵天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就像他发现的这个可能,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眼前的少年眸光湛湛,眼神可怜地看着他,稍稍拉回一点他的理智。
他还在唤他师尊呢。
他差一点就想杀死他了。
你可知道师尊两个字,可不是这般淫/乱时候喊的。他轻轻松开拽住他头发的手,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摩挲了一瞬:在我们大衍宗,可从未有过师徒厮混在一张榻上的先例,师是师,徒是徒,你想做甚呢?
夜渐鸿见他神情恢复之前的玩味戏谑,倒是轻轻松了一口气,心底的危机感一点点褪去,他是男人,当然知道他那点恶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