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小点心呢,等我给你?搜罗来。”景元拍拍她的肩膀,“我和镜流必然会平安归来,不要忧心。”
“嗯。”
景元挥手和她告别,幼清收拾好医馆的杂物?,刚想?关门,便看到一个?略有眼熟的云骑军路过门口,幼清定睛一瞧,这不是上次去长乐天碰到的景元的同窗吗?
来丹鼎司能有什么好事,治病买药,幼清没有多事,装作没看见,等他过去才关上门,哪知背后一阵凉意,她下?意识握剑,转身呵斥道:“何人!?”
“是你?…”那云骑说,“我见过你?。你?和景元…”
幼清抬剑道:“冷不丁地站人身后不是君子所为,我不想?和你?动手,赶紧走吧!”
那人似乎有些头痛,他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走了,幼清收起长剑,也觉得莫名其妙,孤身在外,她从不会仰仗自?己的强大而放下?戒备,因为对方的失常,幼清带上了自?己的剑以防万一,生?怕那人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
还好,去看戏的路上没有额外的变故,今天的戏讲的是狐鬼志异,景元早早就守在门口,今日?他穿了一件玄色的衣衫,不知是不是为了配她的发带,幼清揽住他的胳膊,和他随着人潮往里走,还不忘和他告状:“上次一起吃茶的云骑,方才我见到他鬼鬼祟祟的…”
景元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谁,他问:“在丹鼎司?”
幼清点点头,景元若有所思,但也没忘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两?人在前排落座,他带了点心,也定好了茶水,幼清坐在他旁边,屋里昏暗,二胡凄厉,幼清吓了一跳,座下?也是惊呼一片,只见台上光怪陆离、幻象丛生?,幼清往胳膊那里凑了凑,景元笑问:“怕了?”
她说:“不怕,小鱼医士收过的鬼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
“神医小姐还捉过鬼?”
“捉过,恶鬼怨鬼水鬼…”幼清掏出一张符箓,和他说,“我这符灰浸水,不管什么妖怪喝了都要现原形。”
“厉害呀。”
这次的台本阴森香艳,距离近了,乐声杂声呼啸而来,再加上这光影变化,确实让人身临其境,景元都不禁道:“为什么总是碰上这样艳俗的本子?分明有不少热烈或铺陈之作。”
还不是他们赶得巧,每次都是这样的故事,弄得氛围要么香艳要么恐怖,却又恰好称幼清的心境。
幼清看着台上的狐妖吸食肝胆,采。阳补。阴,阴冷艳丽,她牢牢贴着景元的胳膊,也不只是真怕假怕,反正景元十分受用,他将手臂搭在腿上,幼清抱着他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生?怕错过一刻。
景元多在看她。青白色的光将她的脸照得光影明灭,但却不曾减损她的好颜色,上面生?吃人肉,她半张脸躲在他的衣袖中,景元抬手,帮她盖住眼睛,她的两?只小手捏着他的手背,想?看就拽下?去一点,怕了就抬上去一些,很会物?尽其用。
其实以前也见过这样阴森恐怖的场景,但幼清就是神仙,急急如律令一念,眼前光芒大作,可?没有哪个?恶鬼还会给自?己作恶伴奏的,这乐团真是会营造氛围,一惊一乍的,要么就是恶鬼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