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好他足够聪明,瞬间就明白了她在说茶馆的事。
可惜,聪明虽有,却没那么游刃有余,他陷入对方的圈套,脱口而出:“那在想何事,如此出神?”
幼清挑挑眉毛,一改以往瑟缩模样,冲他一笑。
她笑得明媚、俏丽,景元屏住呼吸,却听她调皮道:“有人先入为主,现下我已经忘了。”
景元无奈笑笑,他站直身体,扶正花瓶,幼清也从他的怀抱脱身,站在一旁和他对视,她抬起那只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送它进了他的衣襟。
一旁便是卧室,一间大的,另一处是书房,但也有一张床,瞥到床角,孤男寡女,气氛果然有些糟糕,幼清侧头瞧瞧他,景元背过身去,还是年龄太轻,已经在准备逃跑了,幼清跟在他身后说:“那以后我就住在这了,我不会带白珩她们来的。”
他本想说无碍,可那样说,就好像所有者在发号施令,既然她想那样,就随她去。
幼清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束得规整的头发,她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景元回首,她嗫嚅道:“你有好好吃药么?”
“向来遵从医嘱。”
“还有三包药,吃了就好了,到时候再去镜流那里报到。”
“好。”
幼清捏捏他的发尾,像是看明白她的意思,景元笑道:“阿娘说发带束了太久,拿去洗了。”
又在点她?幼清大方道:“要做个换用的么?想要什么颜色的?”
“简洁些就好。”
幼清点头,他走到门口,幼清探出头,盯着他说:“你可不要练武,缺不了这点训练的时间。”
“知道。”
一人在外,一人在内,远远还能听到长乐天的歌,温声软语,谁也没有抬腿,幼清握着门框,问:“你怎么回?”
“不远,走着。”
“那晚安?”
景元低头瞧瞧自己翘起的衣襟,里面还坠着一枚钥匙,沉甸甸的…他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拢紧衣服,收下了她的馈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