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分钟前还好好的人,现在蜷缩着趴在台阶上,好像疼得不能动。柏浔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沉声说:叫车,去医院。
他这话是跟阿姨说的。阿姨反应也快,转身跑去打电话。柏浔走下几层楼梯,坐在应小澄头顶的台阶上,垂眼看趴着不动的人,摔哪了?
应小澄没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磕到头了,脚也扭了,好疼。
能起来吗?
起不来,我好像脑震荡了。应小澄绵软的声线有气无力:我现在好想吐。
去打电话的阿姨很快又回来,脸色还是白的,小柏,司机马上就到。
柏浔还在生气,听见了?自己爬出去。
应小澄脑袋天旋地转,闭着眼睛也感觉所有东西在转。但不知道是听到柏浔就在自己头顶,还是他就那么随手一抓。柏浔的裤腿被他轻轻抓在手里,整个人难受得直哼哼,心心,我难受,你救救我。
柏浔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等阿姨听到门铃响,说了句小柏车来了。柏浔才把那只手拉开,从他身边走下台阶。
应小澄感觉自己被人拉起来,倒在一个人身上,闻到了很多柏浔的味道,很香,像花一样。但这人的性格跟娇嫩的花差了十万八千里,每一个字都跟结了冰似的,我抱不动,你还是爬出去吧。
应小澄又难受又想笑,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你都没试一下。
手臂也抱上柏浔的脖颈,怕自己掉下去,试一下,把我摔了我也不怪你。
第26章
应小澄是现役运动员,一身骨骼和肌肉不是开玩笑。最后柏浔还是让阿姨去把司机叫进来,才把应小澄送上车。
到了医院,护士推来轮椅。应小澄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但比较严重的是他真的磕到头,轻微脑震荡,摔下去时昏迷了十几秒,需要住院观察。和摔到头相比,轻微扭伤的脚都不算事。
应小澄住进单人病房,教练和许青山他们听到消息赶来看他。年过五十岁的教练把他数落了一通。许青山的嘴也没闲着,摸着他头上磕出来的大包,叹着气说:这要摔成大聪明了可怎么办?
应小澄躺在病床上看他,眼神可怜,哥你养我吧。
许青山收回手,挑眉道:你都住上单人病房了还用我养你?
这花还是真的。说话的人伸手摸的是病床边的花篮,第一眼都以为是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