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一点口舌争端,池昼一个不经常动手的人,怎么会冲动到直接动手。
许铭元料想那人应该是说得很难听,他骂你?说什么了。
他说
池昼顿了顿,严格来说,那傻逼倒也没有骂他。
但这傻逼骂的是陆深,现在全校都知道陆深是跟他在一起,四舍五入不就是把他也骂上了。
池昼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关系,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顿时顺畅不少。
他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他说我gay里gay气。
许铭元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池昼也觉得说服力不太够,又别扭地加了句:他说得很难听。
许铭元猜测那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没有执着让池昼再重复了。
他帮池昼处理好伤口,叮嘱道:伤口今天别碰水。
池昼说了声谢谢,抓起外套重新披上。
你和陆深许铭元恰到好处地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还要继续多久啊。
要看陆深什么时候认输。池昼这话说得不如之前有底气。
许铭元问:他要是一直不认输呢?
不会的。池昼说,陆深又不是弯的,他至于他能跟我耗这么久吗。
许铭元叹了口气。
就今天嘴欠的那傻逼,我不是说他对。许铭元想了想,说,只是,你又不是真的,何必平白受这份气。
池昼没说话。
他也在想,陆深又不是真的,外面那么多风言风语,何必为了整他受这份气?
四级过后,时间就过得很快了。考试月来临,所有科目都进入收尾阶段,池昼也跟着忙碌起来。
陆深这段时间也比较忙,大概是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他们一起出来互相整蛊的次数都变少了许多。
手上的伤口没过多久就结痂了,藏在衣服下面,等好全了池昼都没注意到。
池昼没有跟陆深说他跟傻逼打了一架这件事,像有个傻逼骂你是gay,我帮你揍了他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池昼好像是在逃避,但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具体在逃避什么,索性将这些复杂的思绪抛诸脑后,专心考试。
有这种刻意心无旁骛的状态加持,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池昼考得出乎意料地好。
考完试,就是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