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队友里不止一人说过类似的话,试探地,随意地,却没有一个能像郁心澈这样直白单纯。
他的眼神干净得什么都没装,又或者说,贺辞从那双瞳孔里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陷入了短暂的愣神。
随后很快从回忆里跳出,郁心澈表情不变,还是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也不是很像兔子,贺辞心想,兔子是软的可爱的,小狗才是满心满眼盯着别人看的。
拒绝的话很熟练,但同意却是第一次。
他喉结滑动,用一种很自然的口吻:好啊。
郁心澈笑了,撤回正常距离,继续商量:明天搬吧?今天累了。
好。贺辞说。
要不要跟徐哥报备啊?
明天一起找他。
行。郁心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那我睡一下。
到基地时已经很晚,今天的比赛强度挺大,队员们也没再加练,各自回房间洗漱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下路组是在复盘会上通知的徐乐他们要住一间。
本来是想早起去找徐乐说,但郁心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为此特意兴师动众地跟贺辞跑到徐乐的办公室,太隆重了。
而且搬东西的动静肯定也会惊动其他队友,与其到时他们一个一个地跑过来问,不如趁复盘会大家都在,统一告诉他们一声。
都行。贺辞对此没什么意见。
嗯嗯,那就开会顺便说了吧,反正也就一句话的事。郁心澈说。
是吗?贺辞看他一眼,似乎来了兴趣。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贺辞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郁心澈:?
听着不像好话。
他一头雾水的,一直到复盘会才知道贺辞为什么笑他。
原来是在说他傻得可爱。
打wing这场需要关注的点很多,复盘了两个多小时。
讲到郁心澈做视野被抓时,其他几个队员还针对此给郁心澈来了一波鸡汤灌输,都讲了讲自己新人期犯过的错,让他放平心态,慢慢来。
即将散会时郁心澈让大家稍等,接着他指了指贺辞,平淡开口:我们准备住一个房间培养一下默契,大概今晚搬。就,跟你们也说一声。
除了两个当事人,其他所有人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