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霞镇定回身,是,公子,好了。
拿来。
晨霞将解酒汤端上,言堇云接过,递给谢渊,喝些,免得宿醉落得不适。
谢渊听话接过,言堇云又吩咐:福泽,去,找辰儿,打些热水来。
是,少君,小的这就去。福泽快速离开。
晨霞也放下瑶盘,公子,福泽他不识路,要不奴婢给他带路去。
好,你去吧。晨霞也快速离去,追上福泽,由身后便给负福泽头上敲了一下。
谁打我?福泽捂头,一脸惊讶。
是你姑奶奶我。晨霞大摇大摆站到他面前。
福泽一脸无辜状,为何打我?
打得就是你。晨霞还想再来一下,福泽灵活躲开。
抱着头,姑奶奶饶命。
晨霞甩甩袖口,指着福泽的鼻子,哼,下次见此种情况,好歹提个醒,不然咱们总坏主子的好事,不好。
什么事儿需要提醒?福泽疑惑。
就、就像刚刚那般?
哪般?
晨霞恨铁不成钢,那种事她如何说出口,诶呀,榆木脑袋,无事了,快走吧,主子等着用水呢?
哦,好!
晨霞他们回来时,两位主子还是坐在桌前闲聊,此时晓曦正在给主子们整理床铺,而后两人给屋里的暖炉加了些木炭。
做好这些,待服侍两位主子做好入寝准备,言堇云便让大家都下去歇着,毕竟今日赶路,大伙都累了。
可能是归家的缘故,第二日一早,言堇云倒是睡的香甜,谢渊起个大早,早已穿戴整齐,在清凝院里悠闲踱步。
昨日回得晚,谢渊倒也没能仔细打量这院子,果然这院子也同它的主人一样,总给人清冷却又静谧的安宁之感。
谢渊想着,即便言堇云往后不常回来住,但也总有回家探亲的时候,就如现在一般。有机会他得想办法弄些有朝气的物件进来,那样住得人也能舒心些。
巳时有下人来报,说少夫人余氏回府了,丞相夫人让二人午时去荷花庭用午膳。
荷花庭里有一潭偌大的水池,是供养荷花用的,也难怪这处叫荷花庭,两人到时,远远便有香味扑来,
如今是荷花冬眠季,池面上早已被冰霜覆盖,只留少些惨败枯枝裸露在外,在冬日暖阳之下,雪面才见荷影纷纷。
见谢渊直盯着池里瞧,言堇云不由而发:待来年春暖花开,此处又是一片生机。
此番也别具一格。
怎么,丞相府没这般压抑吧?才两日,你竟变得,如此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