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了。
法兰克握紧了谢桑的手,对方的手指有些凉,他下意识地搓了搓,可是还是热不起来,他垂眸,片刻后解开了衣服的扣子将谢桑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胸前。
冰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凉到了心尖,没有下意识地揉捏,胸前的手没有丝毫动作。法兰克一直都知道谢桑喜欢他的胸,每次他穿衬衫的时候谢桑的视线总会在他的胸口多停留一两秒。
可现在谢桑手握着大餐却毫无反应,心尖泛起了难以抑制的凉随后变着了密密麻麻的疼。
谢桑,别睡了
你睡得太久了,我很担心,起了吃个饭再睡好吗?
谢桑,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醒来之后我陪你喝
你要是不想睁眼,动一动手指也好。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无知无觉,法兰克的头颅缓缓低垂,他像是即将跌倒的人下意识抓紧了身侧的扶手,他的背脊陡然颤抖了一瞬,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暴露了情绪。
他不是那种会痛哭流涕或是嚎啕大哭的人,他的情绪是隐忍的内敛的。他向来是强大的,充当着让人依靠的角色,他的悲伤和痛苦是压抑无声的,即使无人在旁,根本不用强撑伪装。
心痛心焦的难以言喻,他眼眶极红却没有落泪,床头实木做的扶手被硬生生地掰碎了一大块。
法兰克闭上了眼。
谢桑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
重新回到虫族世界第一眼就见到法兰克,谢桑心中的喜悦尚未抒发,忽然发现法兰克紧闭眼睛眼眶还红红的,心里正奇怪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中的触感不对劲,定睛一看,自己的手竟然放在法兰克的胸前。
谢桑咽了咽口水,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