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德烈很快就放松了身体,插在温漓发丝间的手指轻轻抚摸:抱歉。
温漓气鼓鼓地抬起头,看着那双仿佛能容纳汪洋大海的眼眸,心里的火莫名偃旗息鼓,他皱了皱眉:你故意的。
安德烈唇边的弧度骤微僵:什么?
你明知道
明知道他有信息素障碍,还过来勾|引他。
温漓一言不发又变成了爱咬人的小狗,他压在安德烈身上左亲右啃,他仗着放纵和宠爱使劲浑身解数为非作歹。
车内的空间对于两位即将大师拳脚的男性着实太过狭小,施展不开,温漓胡乱作为可安德烈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在温漓的头即将碰到车顶时及时出手。
碰
护在脑袋上的大掌默默收回,半身被压在车窗和皮质坐垫之间,笔挺端庄的制服狼藉一片,尤其是前襟那块沾了一层水光,单单是看着就能让人脸红心跳。
那双沉静平和的眼眸中全然是毫无保留的纵容,此刻无声询问温漓为什么不再继续。
温漓忽地泄了气,从安德烈身上爬了起来:你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被丢在踩脚处的皮质手套被捡起,皱皱巴巴的手套已经不合适再戴,安德烈将沾染了湿润的手套用手帕包好放起,胸前被温漓扯开的衣襟仍旧凌乱。
温漓没有立刻听到安德烈的回答,心里更酸更胀。
在学校见面的那一瞬间,温漓曾想过安德烈是为他来的,他和他一样在思念的催促下来到帝国第一军校。
可是那些上课的学生说安德烈本来就是帝国第一军校的特聘教师,这一次应约司老先生的邀请纯属意外之喜。
原来是巧合啊
温漓想着,莫名心里酸的厉害。
高大的军雌站在讲台桌上认真专注的模样像是在发着光,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温漓第一眼见到安德烈时就知道他很耀眼,但是回到帝国后经历的一切让他意识到安德烈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出色。
耳畔狂热的欢呼声和痴迷的赞叹让他从未消失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安德烈如此优秀,喜欢他的虫一定不少,为什么安德烈会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