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全郗。」
「对不起，哥」
「虽然觉得抱歉...」
「但对不起..」
「还是要离开...」
渐行渐远的身影。
全郗?全郗?!全郗!渐渐变得慌张的声音和动作，直到看到全郗睁开眼迷茫的看着他不再发出细碎的呻吟，申经纪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做梦了吗?从来不知道这孩子会在睡着后，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好像隐忍着巨大的情感，再也挣扎不出来。
全郗眨眨眼，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似乎困扰的皱着眉低下头，声音不知道为何有些嘶哑：...
嗯?你说什么申经纪听不到。
全郗摇摇头，没有，哥，我没事，可能在飞机上没休息好，有点累了。接着又戴上耳机看向窗外，把话题终止。
其实。他说的是：没关系。
如果梦里那些将会是他的未来，
如果最后他们选择要离开，如果没办法坚持到最后，不要说对不起。
因为。
全郗揉揉耳垂。
因为，
不要在没办法不离开的时候，只能说对不起。
*
教友得到消息后的行动实在够快，原本打算从公司正门进入，但教友都聚集在公司门口。还在半路的申经纪得到消息，只能临时改变主意把车开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看来你回来的消息这么快被他们知道了
嗯想到自己出机场压根没做伪装的全某人默默承认，申经纪瞪他一眼。
说了多少次，你是艺人啊艺人，自觉呢?!
全郗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拿出包里的墨镜戴上。
车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申经纪真是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全郗也不做声，带上墨镜又感到睡意袭来，微歪着头靠在车座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次他似乎没有再做梦，睡得很安稳，直到到了星途的地下停车场都没有醒。
看看全郗疲倦的睡颜，申经纪看看手表，安社长现在还在开一个会，所以也不急着就进公司，索性就不叫他家艺人起床了，还压低声音叫车里的造型师等人先进公司，说白了就是不要吵着他家孩子了。那样子，哪里还有平时冷静严肃的金牌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