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夫郎当真是嘴巴不饶人,一句话能生生戳疼两个人。
萧寒锦纵容道:“无妨,蒋兄的朋友也是你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哪会真心计较。”
一口一个朋友,戳的两人都难受得很。
蒋亦疏掩去眼底的酸涩,苦笑:“罢了罢了,方才怪我纵着随州口无遮拦,合该受这些,莫要再与我们计较了。”
江以宁弯起眉眼:“下次请蒋兄喝珍珠奶茶。”
蒋亦疏连连答应,知道他这是不怪颜随州了。
严鸣适时调动情绪,开起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气氛瞬间变换,方才那些事就和没发生似的。
本就是过来坐坐,又聊了聊铺子的经营和近期的情况,三人便又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江以宁便皱眉:“我方才是不是说得太过了?我都听到了,知晓他就是偏不信邪要故意逗我。”
但他不想伤害蒋亦疏,蒋兄待他很好。
“你是说的实话,他如今依旧以蒋兄兄弟或友人自处,这叫蒋兄很是难堪,若我对外宣称你是我挚友,你是不是也同样难过?”萧寒锦说,“该他胆战心惊,既是已经得家中同意,就该大大方方才是。”
小瞎子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寒也是不满颜随州做派的,所以纵着自己说那些戳心窝子的话刺他。
只希望他们能尽快说开那些事,谁不愿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翌日。
将家中事宜都安排好,阿义就驾着马车和他们一道去了白石镇,直奔善德医馆。
自从去年老大夫一次给他们拿了半年药,他们就再没有来过医馆,如今时隔半年再见,老大夫依旧眼神清明,身子硬朗。
他直看向江以宁,盯着他打量片刻,笑道:“从前还叫我抓药给你,如今怕是知晓是做无用功了。”
“这、这都看得出来?”小瞎子震惊。
萧寒锦挑眉,这时又不害羞了?
老大夫慈眉善眼,像是看亲孙子似的看着他,先前那看着稚嫩年幼的小哥儿,如今已经出落挺拔,模样更是俊美,眉心的晕痣也与之前大不相同,周身的气韵都带着成熟。
简而言之,一眼就能看出来好事已做。
“眼睛好了吧?”老大夫笑问,“过来我瞧瞧。”
江以宁立刻抬脚走过去,任由老大夫扒拉他的眼皮,让他的眼珠上下左右的转动。
然后,老大夫说了和县城大夫不同却相似度极高的话。
“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