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麟霖拿出其中一个给路吟的无名指戴上,大小刚好,路吟也知情识趣地给对方带上另一只。
他没有再开口问池麟霖是什么时候定制的戒指,又是什么时候量了他的指围,怕这些问题破坏了他们现在之间和谐的氛围。
就这样吧,路吟以前以为自己与“恋爱脑”这个词绝对无关,现在看,他才是一个正宗的恋爱脑,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对方的一切,接受对方的病态阴郁和窒息偏执。
池麟霖牵着他的手欣赏一会,小声说:“我看到设计图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果然很合适。”
说完,他放下路吟的手,按着他的肩把他轻轻往房间里推,“你先休息吧。”
路吟:!“你不休息?”
池麟霖眼底不自然一瞬,抬了抬下巴示意隔壁,“我睡这间。”
路吟:……
“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房睡?”
池麟霖支着手臂靠在门边,不去看路吟,“最近工作有点忙,会影响你休息。”
“你放屁吧。”路吟拒绝敷衍,“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他说着,用手指勾着池麟霖的皮带,眼睛逼视对方。
池麟霖对上路吟邀请的眼神,喉结动了动,只感觉空气热了起来,身体紧绷,下腹一瞬间生起火来,额角的青筋慢慢浮现。
他默了默,勉强平稳住呼吸才开口,“今晚还有点工作的事情要处理,你先睡。”
路吟悻悻松开手,拉耸眉眼,讪讪说:“那你先忙好了。”
这边门一关,池麟霖就转头来到隔壁,黑着脸看了一眼身下,转身进了浴室。
路吟洗完澡,躺在大床上,床垫是定制的,很软,完全符合路吟的喜好,他滚来滚去一会,心里不爽。
又起身翻箱倒柜一会,房间里没有一件池麟霖的衣物,根本就是和他分房而睡的意思。
池麟霖哭着喊着要和他结婚,这婚接完了就把他一人放这独守空房是几个意思?
意思意思?
还是把他当吉祥物放家里?
路吟裹着被子,活脱脱一只毛毛虫在扭曲爬行,他又滚了一会睡不着,就着被子爬起来。
书房内静悄悄一片,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池麟霖开了一盏书桌边的暖灯处理文件。
咔嚓——
门锁扭开的声音在深夜里十分突兀,池麟霖抬眼,就看到门缝处伸过来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一头炸毛,眼睛明亮,笑眼弯弯,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呀——原来你真在工作呀,那好吧。”
池麟霖感觉自己心脏被塞了一团棉花糖进去,又软又甜,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路吟,还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