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被人揪住领子,眉毛不舒服地皱起来,酒精在他脑子里翻转,他想起离开利兹联,想起断腿,想起喜鹊降级。
特奥多罗听到阿兰嘴里吐出来的话,动作顿了顿,他好像听到了“win”,慢慢把他放下来:“赢?”
运动员没有不在乎输赢的,那一座座绿茵场,见证一代又一代球员的崛起和落幕,安静地目睹球员的悲欢离合。
球员自己也无法预测他们未来会为哪家俱乐部踢球,他们不会知道队友选择留下还是离开。
特奥多罗盯着眼前的醉鬼,他们一直站在对立面,拉齐奥和利兹联,ac米兰和曼联,切尔西和纽卡斯尔联。
他似乎理解德拉戈为什么没有把阿兰丢到小巷子不管,一个球品高尚的球员会欣赏对手身上永不服输的精神。
特奥多罗想了想,还是把阿兰扛到上次范佩西休息的客房,顺便给对方盖好被子,安抚被吵醒的利伯蒂。
阿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身穿白玫瑰利兹联的球服,自信地在绿茵场上奔跑,带球,完成一记漂亮的射门。
他兴奋地跑向场边,看到观众台上坐着黑发黑眼的小男孩,男孩穿着浅蓝色的球衣,脸色表情很不开心。
队友跑到他身边,揉他的脑袋,远道而来的利兹联球迷为他欢呼,他是利兹联的男孩,白玫瑰军团的骑士。
阳光晒在脸上有点痒,阿兰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房间很干净,正对着落地玻璃窗,床头柜上面放着两只狮子玩偶,从小在英超踢球的阿兰认出来这是斯坦福桥的吉祥物。
阿兰掀开被子走下楼,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他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破烂的大洞,大洞里面钻出一只黑白配色的小猎犬。
他蹲下身揉了揉小猎犬的脑袋,很少有人会讨厌可爱的小狗,他问道:“嘿,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利伯蒂摇了摇尾巴,它转了个方向,阿兰不明所以,下一秒利伯蒂在他手上生产新鲜的比菜。
阿兰:!!!
利伯蒂看到眼前傻掉的男人,开心地汪了一声,摇动自己的大尾巴,它看着人类那张脸涨红了。
阿兰嘴边f打头的单词还没有冒出来,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我早上遛狗的时候它一直不拉屎,看来是想要留给你。”
利伯蒂是一只精神抚慰犬,不仅考试第一名,还很慷慨,它舍不得吃自己的比菜,从来都是把比菜留给人类朋友。
阿兰转过身看到特奥多罗站在他后面吃鸡肉卷,他顾不得自己所处的环境,问道:“卫生间,卫生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