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奥多罗合上眼前的电脑,注视玻璃窗外面树枝上梳羽毛的椋鸟,“但不是所有阿根廷人都喜欢足球。”
“博尔赫斯说过足球是丑陋的美学,英国的第一大罪恶,足球之所以流行,是因为愚蠢而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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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对待足球的狂热的态度孕育出狂热的民族主义,必定会让他们国内走向两个极端,崇拜足球或者厌恶足球。”
拉伊奥拉撑起脸,看着眼前的青年,亚平宁半岛的阳光笼罩在对方身上,柔和身上凌厉的气势。
“我很好奇你对足球的看法是什么?你也像博尔赫斯那样认为足球是一种极度狂热的民族主义吗?”
特奥多罗抬起眼睛,“我热爱它,它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国家只有足球。”
“毕竟拿到世界杯也无法改变马岛战争的结局。他们像杀死小鸟一样杀死了很多跟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椋鸟扑腾翅膀飞走了,留下聒噪的蝉鸣,特奥多罗在家中享受许久未有的宁静,直到他出门。
记者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们面无表情的太子,“菲尼斯,有人在26岁就当上父亲,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
特奥多罗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一回意大利就被记者和狗仔缠住问有没有对象,“有的人26岁已经死了。”
记者被特奥多罗放大的音量吼懵了,下意识说道:“可是我们都想要个继承你的天赋的孩子,他会是意大利的未来。”
特奥多罗冷漠地说道:“马拉多纳和贝利的儿子踢出来了吗?我还没老呢,你们还不如盼望我拿世界杯。”
几个记者面面相觑,只能看着特奥多罗的蔚蓝色帕加尼扬长而去,最后还是没有劝动特奥多罗找对象。
特奥多罗带着一肚子怒火来到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咖啡厅,他约定好的人已经在座位上等待他到来。
他走过去落座,神色平静地说道:“抱歉,出门的时候被一点事情耽误了。”
斯库利耸耸肩:“没事,反正我也是刚到这里不久,你要喝点什么?”
特奥多罗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看着面前恩特朗盖塔家族太子爷,“你昨天打电话给我,那件事有结果了?”
斯库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着特奥多罗平静的脸色瞧了一会儿,“很多队友都畏惧我的身份,可是我从未在你脸上看到过胆怯的神情。”
“若是你小时候经历过物理意义上的枪淋弹雨,你也能平静地面对世界上任何危险人物。”特奥多罗拿勺子搅拌咖啡,看着漂亮的拉花散开。
斯库利弯了弯嘴角,被特奥多罗的说辞逗笑了,他从口袋掏出一枚戒指,“这是从拉科鲁尼亚的赌场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