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让你背着我,这事情难道不能让我知道吗?”柳叙白非但没有可怜他,反倒是在他受伤的胳膊上又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不顾及夜观澜的面子吗?琅環君毕竟是玉京的兄长,这种事情当着你的面说,夜观澜肯定拒绝的呀。”沈凛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变得可怜巴巴。
也是,柳叙白心想,见沈凛还是一脸苦闷,便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脸颊安抚道:“好了好了,别装可怜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道歉不够,琅環君得好好弥补才行,不然我这小心脏可就受伤了。”沈凛装模作样的说道,他就是等着柳叙白说软话,只要柳叙白一松口,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哎,我事先说好,大婚前,你别想着折腾我了。”
“要弥补,也是婚后。”柳叙白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所以直言打断他的那些非分之想,婚前还有诸多事情要办,肯定不可能与沈凛整日厮混的不起床,他了解沈凛,若是自己一松口,他现在就会拎着自己回房要个没完。
“琅環君真小气。”沈凛不满意的抱怨道,不过他也没有得寸进尺,毕竟柳叙白只是说现在不行,不代表之后他没有机会。
“行啦,我们现在去魔宗吧,该去和兄长还有乔心尘聊聊了。”柳叙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这事若是没有答应便还则罢辽,但是一旦应下,他就会认真去对待。
“走之前,我们先去把宋景的名字送到千名堂吧!”
二人没有知会旁人,自顾自的走到了北寒殿侧边摆有写有弟子名讳的千名堂。
千名堂这个地方不常有人来,除了每日的洒扫,几乎没有弟子会在这里驻足,所以大堂中也异常冷清,四方的灯架将大殿镀上了一层明媚的金黄色,看着格外温暖。
墙面被分化成了四块,分别代表着天若宫、冷凉阁、花想楼、云泽轩,所有的入室弟子的名字都以竹板书写,悬挂在墙上。
沈凛拜师之时,并没有亲自来过这里,写有他名字的竹板是由素尘送来的,因为他入门的较晚,所以他的名字放在冷凉阁的最下面的一排。
距离他拜师,已经过去很久了,就连上面的墨迹都有些风化掉渣,每次回忆过往,沈凛都忍不住想偷笑,抛去他与柳叙白前尘过往,他在九阙城与柳叙白完全是一次全新的结识。
他到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柳叙白产生了爱慕之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从被柳叙白救下开始,他就的心思似乎就没有从柳叙白身上移走过。
一开始只是想借自己的身世之谜缠住柳叙白,而后又是装可怜扮柔弱,对柳叙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么一想,好像从起点开始,自己的目的就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