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阿肆?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神秘女人,还有那个不存在的岛屿,柳叙白始终觉得她与宋景之间有一些说不清的联系。
他收拾一下自己的外装,便从蜃海明宫走了出去,明耀的光线令柳叙白恍如隔世,他适应了一阵,便向着长乐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遇到不少曾经想要治他于死地的神官,此刻,柳叙白没有任何惧怕与胆怯,他昂首阔步的从他们面前经过,错身之时,还不忘鄙夷的嘲望一眼。
这一眼,看的那些做贼心虚的神官惧怕不已,柳叙白现在的力量已非从前,这会若是多说一句,恐怕柳叙白会将新仇旧恨一起同他们算。
沈凛的话给了他十足的信心,如今虽然重新坐回了未央庭神君的位子,但是心态却与从前天渊之别。
由他们评说去吧,没必要扭转这些人的态度与想法,他不需要这些人感恩,只需要他们害怕便可,在绝对力量面前,便是不服,也只能忍着憋着,这种窝囊气,就留给这些喜欢搅弄口舌是非的人受吧。
一至长乐庭,周围守卫的士兵便侧让开来,纷纷颔首行礼,在花园内修养的吞天兽穗穗似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被纱布缠绕的身子像他缓慢移来。
柳叙白俯下身,抚摸着吞天兽的脑袋,“穗穗,可好些了?”吞天兽乖巧的用头顶了顶柳叙白的掌心,柳叙白从袖中掏出一颗回春丹递给吞天兽,“来,吃了会好的更快。”
吞天兽舌头一卷,将回春丹收入口中,见它如此听话,柳叙白便奖励的挠了挠它的下巴,而后站起身,向着长乐庭的后方寝殿走去,都云谏的身体尚未恢复完全,所以还一直歇在后方。
婢女在通报之后,便应声打开了寝殿的大门,都云谏躺在床榻之上正在服药,见柳叙白进来,他便合衣起身,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近侍。
“你自己还没恢复好,怎的跑来长乐庭了?”都云谏开口便询问起了柳叙白的情况。
“事琐务多,耽搁不起,所以先来拜访云谏大哥,有事请教。”柳叙白恭敬的回答道,都云谏见状,便屏退身旁侍候的众人。
待房内无人之后,都云谏便坐到了桌前,他不爱饮茶吃酒,所以长乐庭仅供有长泉清露,他先是替自己倒了半杯,又替柳叙白满上一杯,而后肆意可以坐下交谈。
“想问什么?宋景的身份你不是已经知晓了吗?”都云谏耳闻了之前神庭内的事情,所以也知晓柳叙白还在查证有关偃师的事情,但他不明白他所收集的资料已经尽数给了柳叙白,他托白玉京来询问的浮陵降临之事,他也已经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