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心尘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攻击,疾驰而来的羽刃尽数穿透他的身躯,被刺穿的膝盖鲜血汩汩,他站立都有些困难,但还是施以全力将整个浮陵宫的支撑击碎。
“风知还,陆竹笙,莫要恋战,先撤。”沈凛将楚莫辞往怀里一拉,便以凝冰之法再次铺出一条路,风知还与陆竹笙先行离离开,维持外面的秩序,免得哪个不长眼的魔兽冲进来。
“乔心尘,你也跟上,出去我再同你算账。”
但乔心尘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深井之处俯瞰着下面还在奋力向上爬窜的活尸,转头对沈凛说道,“不用出去在这里就行。”
“给你机会,替你兄长出气,杀了我。”
“什么意思?”沈凛闻言一愣,这种时候,乔心尘居然说让自己杀了他?这是什么路数的阴谋?
“对,我说了,一个时辰,我就放你们离开,你不动手还等什么?”
“难道淮书受辱,身为弟弟的你不想替他讨个公道?如今我就站在这里,你有什么好迟疑的?”乔心尘催促道,见沈凛还犹豫不决,他直接施力引爆了底层贮存的玄冥火石,火光乍显,爆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霎时青蓝色的火焰顺着中空层向上蔓延。
但到了此刻,沈凛却冷静了下来,他心中混乱的线索也突然串联起来,因为这一幕,他经历过一次,故技重施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干扰作用,他看着乔心尘的眼睛,口中却叹息道:“别同我演戏,你的演技可比琅環君差多了。”
“做些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苦衷直说无妨。”
“哦?为什么这么说?”乔心尘看着脚下被火焰吞没还在挣扎的活尸,平静的问道。
“你已非活人,身无魔气,只怕是人屋的产出的孽物吧?”沈凛看着这与河洛城如出一辙的构造,瞬时便联想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人屋实验。
“你是不是将自己献祭给了浮陵宫,所以必须依靠外力才能摧毁自己?”
之前陆竹笙与他就产生过这样的疑问,一个魔宗之人身上不可能不携带魔气,唯一的可能就是,乔心尘确实坠海身亡,而现在他所看到的乔心尘,是偃师的手段。
“哦?怎么猜出来的?”乔心尘颇有兴趣的看着沈凛,脸上显现出一丝惊喜之色。